连钰又被吊起来了。
他的四肢被折向背后,绑住,吊起。
他被吊得高。珍站在他下面伸手,慢慢抚过他眉眼:“钰哥哥,我要给你打标记了……你怕不怕……”
连钰坚定摇头:“你做你想做的。”
他在笑。
她便也笑了。
珍本也没想过连钰会拒绝。
但她还是有点犹豫。她走到桌前,点起一炉香,又走到窗前,支起窗户。
她看茂树下的绿Yin。
她看袅袅盘旋的香雾。
她看噼啪燃烧的红烛……
连钰安静地等待。
“这里,是我从前的闺房。钰哥,你从前常在窗外那棵树上叫我——你怎么看从前的我呢?”她问出这话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连钰恍然觉得,她想问的其实是现在的她。于是他说:“你从来就很好。”
连钰目光柔和:“我念念不忘至今。”
珍在摆弄梳妆台上的妆粉。
“……有时候,我自己都害怕自己……”珍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占有欲,为什么会总想对你施虐?我想过的,想把你四肢折断、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掌控。”她把握着的一盒铅粉狠狠摔在地上:“可是这样,你就不是连钰、你就不是我的钰哥了!那太可怕……”珍的眉眼唇角一点点垮下来,此句声音几不可闻:“我也不是玉鞭奇侠了……”
连钰看着洒落一地的白铅粉,笑道:“到那时,我的皮肤只怕比这白铅还要白了。”
“你还开玩笑!”玉色长鞭挟怒在他皮rou上抽出一声闷响,她并不高兴。
他仍是笑:“珍女侠,珍大侠,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我们都会有很多想法,我们也都知道,哪些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我相信你,”连钰柔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指正我,我也指正你。”
珍的眉眼又扬起了,嘴角也翘。
“我当然不会肆意伤害你!我心里知道我的分寸……我就这样,捆着你,欺负你……你肯不肯给我欺负?”
“肯!当然肯!是我啊千求万求,求珍女侠好好欺负我——只要珍大侠把我看得比那鳖孙重呢,我连钰总是心满意足的。”
她掠到他面前,踮脚吻了他一下。
“钰哥哥,从现在起,到事情办完前,我不许你说话了。”珍说着,从早准备好的工具里拿出一个口枷,这口枷上一条横木下一条横木,中间的空档足够让他把舌头伸出去,她让他保持吐舌的姿态不动:“好好咬住哦,连钰哥哥。”她拍拍他的脸。
之后珍把连钰降下来让他正面朝上。
毕竟如果她仍在他下方“工作”的话,那涎水岂不是要流到她的头上?
她垂眸揉捻他的ru头。
这是她的,她想。
这每一寸都是她的。
她拿出早准备好的ru环,是玉色的半环,和她的贴身长鞭一样的颜色,环的端口处嵌了珍珠,两颗珍珠间又连着一根针。珍把ru环给他仔仔细细地看了:“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喜欢你就,就甩甩舌头……”
连钰笑着把舌头上下甩动。
珍眨眨眼,把两枚ru环给他戴上。
她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拿出耳环,一对珍珠耳环,他戴左耳,她戴右耳。
珍的心变得很平静。是因为那只珍珠耳环吗?珍不知道。她看着他耳垂上的大珍珠,摸了摸,又摸了摸。
她还准备了四条珍珠项链,解开他的手,把珍珠套在他手腕上,余下的扭一下又套进去,再扭、又套,直到他穿好这珍珠手环——直到他四肢都被珍珠捆束。
这不妨碍他行动。
“很漂亮。”连钰说,他的口枷已被拿下:“以后我都戴着他们。”
珍看他一眼。
他们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