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我就说!
聂珵在他掌心下不服气地闷声反抗道,一边趁他不备忽地曲膝顶了他一下,也不知道顶着他哪了,只觉手劲一松,聂珵赶紧使足了力气翻身,又给秦匪风压在下面。
“你就知道欺负我!”
聂珵掐着他的脸大吼。
秦匪风一把按住他颤抖的右手,稍微用力,便翻身重新压住聂珵:“别胡闹了!”
“你给我滚犊子我就不胡闹!”
于是二人就在沈息一直稳cao胜算的视线下,在地上撕把着打了半天的滚,终于——
滚到了门口。
在pi股挨到门槛的一刹那间,聂珵就着薅秦匪风头发的姿势,陡然身形拔起,一脚踹门而出。
能用跑路解决的事,何必打打杀杀呐?
再说就你长脑子了是不是?你还敢挑拨离间,老子就给你将计就计!!!
活不咋地也不能坏了鸭
聂珵与秦匪风难得默契地配合着飞出一段距离,聂珵心知沈息不会放下九方泠不管不顾追过来,所以他们虽然一时还无法找到山庄出口,但也不至于太过惊慌。
只不过这山庄既名为天爻,倒确实机关重重,聂珵与秦匪风一路东躲西藏,每向前一步都小心翼翼。
“秦匪风,”而他们自打出来就互相沉默,此刻到了隐蔽一角,聂珵终是忍不住了,“其实你方才那样说,我是真的生气了。”
“……”秦匪风没有回答。
聂珵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一句回应,突然停下来:“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
秦匪风看着他:“说什么?”
“你没说完的事情。”
秦匪风没说完的是——贺云裳到底为什么要炼出鬼眼。
聂珵倒也并非真的想知道原因,虽然他在听说贺云裳血洗沉鱼山庄是被诬陷后心中同样震撼,对其未免生出同情,但他还不至于就一定要对贺云裳的过去刨根问底。
他只是想看看,秦匪风的真正态度。
秦匪风这次却认真道:“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我不能知道吗?”聂珵反问。
秦匪风被聂珵闪烁的瞳孔看得停顿半晌,忽地抬手摸了摸聂珵的头:“这些事并不适合你,太沉重了。”
“我希望你能一直简单的活着,无忧无虑。”
聂珵瞪着眼,一下没了脾气。
也不知是被摸的太舒服,还是秦匪风语气太过……宠溺?
“那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贺云裳的替身?”半晌才回过神的聂珵又问道。
“你是聂珵,”秦匪风只笃定看他,“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聂珵没想到他能如此干脆地回答自己,反而激得聂珵自己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只见秦匪风又面无表情道:“说起来,方才我也有一件事。”
“啊?”
“我是真的很疼。”
学聂珵最初的口气说着,秦匪风低头看一眼聂珵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