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我,我可生气了。”聂珵瞪他。
“……”
秦匪风看着聂珵并非开玩笑的神情,独眼恍惚,有些迷茫。
娘子这么好,他稀罕都不够,为啥要打他?
“记得用点力。”却听聂珵又来了一句。
欺人太甚!
于是迷茫过后,秦匪风见聂珵摆明不肯罢休的模样,心里委屈,还气。
所以他对着聂珵较了半天劲,最后听话又生硬地给聂珵一下摁趴在腿上。
奈何他手都扬起来,但实在舍不得落下,就只好一低头,在他半边pi股上狠狠咬了一口。
聂珵啊了一声,浑身发麻,痒斯斯地想——
完了,有、有点爽。
而与此同时,沈息一如往常般缓慢的语气开口:“我杀他,自然因为他就是……”
“传言中的……鬽胎!”
娘子说的对
沈息话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数十道锐利的视线扎向聂珵,聂珵刚被秦匪风咬得整张脸红扑扑,还没舒服够呢,听到沈息的话心下猛一跳,然后他一骨碌起身,俨然又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啥玩意?”聂珵看着沈息,“什么胎?”
沈息哼笑,倒也耐心地朗声道:“鬽胎,乃汇聚世间煞气,残虐不仁,祟恶诡秘,属邪物之首。”
“鬽胎一说,因只记载于较为久远的古籍,且过于玄邪少见,所以并不算被广为人知,不过我相信在场各位前辈应是都有所耳闻。”
“而这种邪物本该在降生之时立刻焚毁,否则一旦养大成了气候,世间一切邪门歪道之物皆可受其指引,甚至cao控。”
说着,沈息直直看向聂珵:“我说的对吗?”
对个鸡。
聂珵淡淡一笑回道:“嘴长在你身上,你自是说什么都好。只是照你这个逻辑,那我眼下怀疑你是王八成Jing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娘子说的对。”
而不等沈息说话,先听秦匪风在身后搭腔道,一边笃定地点点头。
沈息意外地也没恼,显然料定聂珵不会轻易承认,便见他嘴角一扬,又继续道。
“这些活青子之所以破地而出,就是因为,你那时怒气冲霄,情绪激烈,他们被迫与你产生共情,才会不顾一切蜂拥发狂。”
“且我还听说,当日段府也曾出现这般诡异情形,段远山虽惨无人道,但也向来谨慎细微,不可能轻易让密室中的活青子逃脱。若我没有猜错,那日活青子出现的当口,也是你情绪最为波动之时。”
沈息这么一说,参加过奉仙大会的众派纷纷回忆当时状况。
果然,那曲卓率先嚷道:“没错!他那时正是为护下那贺云裳的走狗,对我等大放厥词!”
而经曲卓提醒,不止众人一阵惊异,聂珵也是一愣。
他其实怀疑过那日自段府莫名跑出的活青子,他原本以为是有人故意在设计段家,因为贺江隐也提到说是接到私密信函举报段府的恶事才得以赶去。
可如果沈息关于鬽胎的说辞所言不虚,那么确实,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这么说这些邪物,当真是受他招引?”
“他还假惺惺出手相救,我呸!怎能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可怜我师兄毫无防备,当场丧命,这个仇我定要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