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里,就连晚风也是热的,魏慈穿着陈泽最喜欢的那条纱裙,被他按在他家后门的巷子口。
她一直哭,陈泽就一直按着她不放,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后来魏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缺氧而意识混沌,慢慢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了。
于是脑袋停摆,身体跟着反应过来,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把下巴搁在陈泽肩膀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深呼吸。
陈泽似笑非笑看着她,哭好了?
魏慈说:噢。
她有点儿窘迫,低着头,被陈泽挑起下巴,说说看,怎么这么伤心?
这还用问吗,魏慈心想,她轻轻眨了眨眼睛。
她灵机一动,鼓起腮帮子,用气音说了声我喜欢你,打算蒙混过关。
陈泽气笑了,左手捏住她左手,右手捏住她右手,把魏慈的双手提到头顶,按到墙上。
这姿势有点像囚犯,魏慈抬起头看陈泽,他不算特别高,只比魏慈高一个脑袋,从下往上看去,整张脸都冷冰冰的。
他说出的话也冷:因为看到我妈给我烧纸,想起我已经死了,所以可怜给我烧纸的我妈,也可怜死掉的我,对吧?
魏慈猛地摇头。
陈泽拿雾气凝成手掌,捏着魏慈的下巴,阻止她的动作。
魏慈张开口咬了黑雾一口,那东西是陈泽身体的一部分,突然被魏慈咬了一口,缩了回去。
然后它以更快的速度张开五指,把两根手指插到魏慈的口里,缠上她的舌尖,再用两指伸进魏慈的喉咙,抵得很深。
同时陈泽的话音落下:但比起别人,你更应该觉得自己可怜。
他的语气极尽温柔,动作也是,弓起身来,把嘴唇轻柔地贴上魏慈额头。
说的却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做鬼也没有放过你。
姜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感觉到凝实的黑雾缠绕她的腿根,从脚踝一路往上,进入到裙摆之中。
而那件被他选出来的纱裙轻而易举地被他掀开,放任黑雾绕着大腿转圈,一路向上,盘旋在胯间。
魏慈的口喉被插,只能发出些许的闷哼,她看到陈泽眼底的情欲,因为恶念值下降到了60%,动作轻柔,却依然不容拒绝。
那黑雾伸进了魏慈的腿缝。
像是蠕动的活物终于找到了空隙,拼命地往她的腿心钻,魏慈被那股凉意弄得发抖,感觉到手指模样的物什挑开rou阜的外唇,用力插到了她的花心。
魏慈惊呼出声,声音阻在喉咙变成呜咽。
可能是陈泽插到了她的喉咙,又可能是因为刚刚吃过饭,她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很想吐。
魏慈面色惨白,无意识地吞咽着,陈泽看着她的表情,慢慢把周身的黑雾收了回去,把魏慈抱到怀里。
他搂着魏慈,神色不明,而魏慈双手落下,直接环住陈泽的肩膀,下一秒不受控制地呕吐出来
竟呕的是一块深到发黑的血。
魏慈觉得刚刚的触碰好冷,冷得她想发抖,嘴唇惨白。
陈泽身体一僵,看着她吐出来的血,眉头紧皱。
魏慈安慰他:可能是刚刚吃了饭,有点不太舒服。
陈泽打断她:去医院。
魏慈点点头。
她在街边拦了个车,一路直奔医院,他们挂了一个急诊,人不算多,很快就排到了。
医生问她,最近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魏慈说:吃了街边小吃。
医生又问她:吐的是什么?
魏慈说:黑色的一团,黏糊糊的,感觉像是
血,陈泽打断她,她吐的是血。
医生的表情严肃起来,病人躺在床上,弓起腿。
魏慈便乖乖躺上了床。
医生戴上手套,触摸魏慈的肚子,魏慈觉得有点痛,眉头皱了起来,然而医生的眉头竟然比她皱得更紧:你这宫寒也太严重了!
整个小腹都是冰的,虽然是夏天,但是你们女生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能贪凉!不要吃这么多冰的,不要把空调温度调这么低,嗯,还有那个事,也不要贪凉,知道吗?
魏慈懵懵懂懂的。
所以不是因为她吃的路边摊吗?
但陈泽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表情在廊灯下晦暗不明,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魏慈拿了药,准备回去了。
陈泽一路跟在她的身后,在她伸手触碰他手掌的那一刻,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