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天使长,上帝骄傲的作品,此刻被燃烧的情欲所裹挟。他怀中有一个放荡的魔女,不知廉耻为何物。我贴近他,直到他的手掌一定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我穿着粉色薄裙,那丝薄的纱已经乱七八糟,能看到我胸前的红色凸起。只要,只要他有所表示,我会自己脱掉衣服,伏在他身上,扭动腰肢。
“大人?”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微笑。
拉斐尔脸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但身体是诚实的,我听到了他的心跳。一分钟以后,他压抑住冲动,匆忙翻身,从窗口跳出去,仿佛在躲避猛兽。我趴在靠枕里哭泣,我是如此的害怕失去他,但是一旦他想走,我会束手无策。
人界的夜晚很像地狱,他走了以后,我敲开柜子,拿出伏特加,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坐在窗台上,看着底下的到处是人类。我讨厌人,我想将他们驱逐出去,但是无人听我号令。哦,这还不是我的领地。
我不由得笑起来,从窗口跳到下面的草坪,上面开着零零星星的野花。我感觉不到天使在哪,像以前一样,我开始喝着酒在街头游荡,随便跟某一个像我招手的人走入小巷。他身上有种野兽的味道,情欲强烈到让我头晕。但是他会抱我,并看着我说:“小姐,你令我神魂颠倒。”
我躲开了他想来吻我的嘴唇,我想这多少让他有些愤恨。于是他将我直接压在墙上,撕开我的裙子。我机械地令他摆布,有几个小女孩笑着从我们旁边走过,看见我们时并不惊讶,只是不屑的嚷嚷着什么,我猜是在骂我“贱人”之类的。远处有几个男人盯着我们看,迫于压力不敢上前。
“你看着像个贵族。”那个男人摸着我的tun部,他的手有些粗糙,“我不会召到什么麻烦吧,小姐。”
“所以呢?你害怕?”我似笑非笑地问,他的眼睛已经赤红。我知道,通常,男人们在这种时候不会停下。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用嘴唇在我的ru房上摩挲,但我从不会在这种时刻shi润,于是他会丧失耐心的去解下裤子。我闭着眼睛等他进入,这样的体验总是很痛,那一瞬间我感到极度厌烦。这些男人全都一样,强壮、坚长、粗鲁,我脑际里掠过拉斐尔的模样,他是第一个———躲避我的勾引,杀死骑在我身上的废物———也许因为他的身份,天使们都喜欢拯救堕落的灵魂,与魔鬼相反。
我总是会在做爱的时候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使我忘记自己在干什么,好使得噩梦会没那么痛苦。男人们一般不会在意,他们总会以为自己是我见过的最佳床伴。有的时候,遇见那些特别喜欢折磨、冷冷注视我的人,我会给出他们期待我做的反应,叫几声或者怎么样。我不是一个很优秀的表演者,但他们几乎都会信,没有男人会觉得自己无关紧要,只是酩酊大醉后的消遣玩意。
他激烈的进出,我抱住他的头,问他这里是不是很棒,是不是愿意享受这样的乐趣。他骂了几股脏话,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咬紧些,放荡的ji女,听着,我能到你最深处,是你所有男人里最好的。”
哼,一张契约签下。
我听着他胡言乱语,等时间一到,我摔碎亮闪闪的杯子,抽走了他的灵魂。他的rou体快速的干枯,落在地上像一截木头。灵魂中的杂质太多,只有一点点能用,那些气息让我显得容光焕发。
整理衣服总是让我很头痛,在我所有学习到的咒语中,没有任何美好的。忽然我发现有人在看着我,我回过头,一位苍白而平静的男孩站在一丛雏菊身旁。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离开,但是他念出咒语,整理好了我的衣服,象一位朋友。
“你是谁?”
“不必如此,”他的嗓音纤细,柔软的微笑,为了使我放松戒备。但是他那蓝色的眼睛如此空虚迷茫,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时至今日,我们都应该明白,人人都只有一条自己的路。踏上自己的路,没什么好羞愧的,人总要前行。”
“你不必活成,盗版的西丽。也不必,留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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