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铭和韦航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去年这天韦航还沉浸在一派满腔心意不能言说的酸涩中,今年他可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两人相约晚餐在外面吃。景铭赶到饭店时,韦航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会议结束晚了点儿。”景铭头一句话就是抱歉,韦航却对他这样罕见的语气有些不习惯,“您怎么突然客气上了?真稀罕。”
“你就欠吧,”景铭笑着白了他一眼,“晚上再治你。”
“您说了今天我可以不用跪。”韦航笑yinyin地提醒他,那意思今天可是正儿八经的约会,说治男朋友这种话您也不嫌赖皮。
景铭眯眼看了看他,没接话。菜品陆续端上桌,两人不再“斗嘴”,边吃边聊着闲话,渐渐融进了周围一桌桌情侣的节日氛围。吃完饭出来,景铭直接把车开去了酒店。这倒真有些出乎韦航的预料。但终归是惊喜,从电梯出来走去房间的一小段路,他主动牵了景铭的手。景铭明明反握得比他更用力,可一房门却突然变了脸,抽开手给了韦航一巴掌,“规矩呢?”
韦航一愣,有些糊涂了,“您不是说今天不用”
“你再回忆一遍我的话。”景铭面色淡淡地看着他。
韦航脑筋转了转,终于反应过来,景铭那天说的是:“在家可以不用跪。”显然现在不在家。他一边心说主人可真够狡猾的,一边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你说你欠不欠?”景铭按了按他的头顶,示意他趴下,随后跨坐到他的背上,吩咐道,“爬。”
韦航气喘吁吁地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才被景铭指挥着停到落地窗边。
“想要礼物么?”景铭问,眼睛盯在玻璃窗映出的人影上。
“想!”韦航欣喜地连连点头,也看向景铭,两抹视线透过镜面交汇在一处。
“叫一声。”
“汪!”
“再叫。”
“汪!汪!”
“等着别动。”景铭笑了笑,从韦航身上起开,去包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揣进裤兜,回来站到他身侧,揉着他的头发说,“你生日那天我说过什么还记得么?”
韦航只迷茫了一秒钟眼睛就亮起来,“您”
“左手抬起来。”
韦航激动得手一直发抖,景铭无奈了,狠拍了他一下,“还想不想要?”
“想要!”这下韦航的声音也抖了。
景铭笑道:“要不你把眼睛闭上吧。”
韦航马上摇头,“不要,我得看着。”
“那一起吧。”景铭从裤兜里把那对韦航盼望许久的东西掏出来,略微比了一下大小,挑了一个递给韦航,“右手拿。”
几秒钟后,两人的左手无名指都不再空了。
“您怎么知道我戴多大的?”韦航喃喃地问,似乎还没从惊喜中彻底缓过神来。
“我当然知道,”景铭说,“我比过,你比我小一个号。”
韦航这会儿总算明白前些日子景铭为何突然说要玩狗爪子了,还摸了半天,原来是在确定尺寸。他简直要被这个惊喜砸晕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索性凑上去抱了景铭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我也有礼物给您。”
“什么?”景铭问,语调还挺期待的。
韦航去包里翻出来一个扁扁的盒子递给景铭,景铭打开一看就笑了,“定做的?”
“嗯。”韦航点了点头。
这是一条两端各连着一个圆环的皮质狗链,编花相当别致,但真正让景铭惊喜的不是这个,也不是其中一端的金属项圈,而是另一端的脚环。
“我太喜欢了,现在就戴上吧。”景铭说,“衣服脱了。”
七夕的夜晚,街上到处是成双入对的眷侣。在这座城市的高处一角,两个从身到心都连在一起的人,同样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另类的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