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不可怜。宋予知耐心地与他说着些话,哄着哄着,才终于让这小殿下的眼泪给止住了。
他说:“你不必觉得不能接受。朕,以前在西北……”他顿了顿,接着道,“在军营里头也是见过不少的。还有之前与你提过的梁铮……因着这些,朕对断袖之事,倒也了解过一些。你既然是天生喜欢这样的,那也不必勉强自己找女子……”
宋玉靠在宋予知的肩窝里,闻言,轻声道:“我不是,不能接受自个儿有……断袖之癖。三哥,我只是有些……有些害怕。”
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宋予知的胸襟。
宋予知淡淡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说:“害怕些什么?朕又不会因为你是断袖,就同你疏远。”
宋玉抿了抿嘴唇:“嗯……”
可他怕自己那可怖的念想难以平息,甚至是,更……
大概是想让宋玉安心些,用完晚膳后,宋予知一直陪着宋玉待到他寻常快要洗漱的时辰,才摆驾离开云晟宫。
宋予知手中拿着当时给宋玉擦过眼泪的淡色手帕,眼中神情复杂难辨。他仿佛还能感受到拥抱对方时的暖意,还有为对方拂去眼泪时手指上不经意蹭到的湿热。
他恍然意识到,一向与其他人不怎么亲近的自己,原来已经能与宋玉这么自然而然地进行亲密接触了。
也许在太后看来这并非是什么好事,但他心里却为着这样的亲近而感到真实的欣喜。这也是他不愿意舍弃的、珍贵的事物。
可话又说回来,今日宋玉的不对劲……
他的手指向内拢紧,把手帕捏得起了数道褶子。
“陛下,陛下。”潘池得了消息,在龙辇边小声地道,“您交代的事儿,已经查清楚了。”
他把今天下午老秦被宋玉单独召去的事给说了一遍,又道:“宫女说,这几日殿下都有些心神不定,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但是,殿下是在见了秦公公之后,才变得像今日傍晚时那样的。”
宋予知沉思片刻,将帕子往怀里揣好,才说:“再过半个时辰,把他带来见朕。朕有话问他。”
潘池赶紧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