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对方这几日细致入微的照顾,堪称嘘寒问暖的体贴,不由咬紧牙关,深吸口气后才续道:“我时常怀疑那天凌晨是我会错意,你只是出于师兄弟之间的关爱,无从拒绝方才与我……其实并非——唔!”
话未说完。李忘生忽觉后颈一热,竟是被谢云流扣着颈项压下,双唇被密密实实堵住,也将他余下的话尽数堵在喉间,碾碎于唇舌交缠当中。
怎么突然——
李忘生还沉浸在震惊中,谢云流却已手上用力抱着他转了个身。两人上下之位骤然颠倒变换,主动扑人的被迫居于下方,被他的好师兄压在地上肆意亲吻,只觉气噎喉堵,心悸神惊。
他踌躇着抬眼与近在咫尺的双眸对视,却因天黑光暗,又离得太近,无法分辨眼中神色。然而肆虐在唇上的亲吻与撬开齿关入侵的舌尖都带着明显的侵略意味,无声宣告着这个亲吻绝非安抚,而是带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浓烈渴望,以及些许不容忽视的惩罚意味。
舌尖被吮咬的有些酸痛,舌根更是被频繁顶弄,李忘生艰难汲取着零碎空气,胸口憋闷得很,禁不住仰起头试图挣扎,周身轻颤:
这绝不是一个对待晚辈的吻。
“我就多余体谅你舟车劳顿。”
一吻暂休,谢云流在李忘生下唇重重吮过,终于撕去年长者温情和善的外皮,露出猎食者的獠牙:“为你着想,倒叫你胡思乱想,早知如此,我又何必顾忌着你脸皮薄,阅历少,合该肏的你下不了床,日夜做我的宗主夫人。”
“哪个要你体谅!”李忘生不甘示弱与他如隼双眸对视,呼吸微乱,双手抓紧谢云流背后的衣物,腰背微抬反咬回去,“谁是‘夫人’还未可知!”
唇舌再度交叠,仿佛化作刀剑,继续着两人先前的比试,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双手与双腿初时还守着套路招式,拆解擒拿,小幅格挡,到了后来彻底忘记初衷,不自觉纠缠勾连,揉乱衣襟,扯开腰带,扭扯磨蹭着彼此。
刀宗的修身外衫着实称不上好脱,但倒三角的微敞衣领却极其方便探索。不易褪去的部分干脆便以指刃划开。赤裸的胸膛贴在一处,于寒冬凛冽间火热相贴,身下亦隔着浸湿的布料毫不矜持的打了个招呼。
虽然情热焚身,毕竟是在室外,两人并未将衣衫褪尽,各自憋着股劲儿绞缠着摸索彼此。最终仍是年长者略胜一筹,先一步掌控要害,将倔强的绵羊撸的气喘吁吁,腿软体颤,咬不住牙关呻吟出声。
“呃——师兄!”
冷风吹过裸露的肌肤时,终于将李忘生被情热冲昏的头脑惊醒些许,意识到两人居然在室外就这般幕天席地行此勾当,羞耻感姗姗来迟,身体紧绷,头皮更是阵阵发麻:
亲吻也就算了,幕天席地如此,实在是……
“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
谢云流垂首咬着眼前因头颅后仰挣出的优美颈项,舌尖温柔划过喉结,手下动作却毫不留情,攥着柱身时紧时松,不时刺激着最敏感的头部,“方才叫我的名字不是很痛快吗?再叫一声听听。”
要害被反复舔吮,李忘生反射性吞咽数下,连连吸气,身下却克制不住在对方掌心摆动擦弄,却还要倔强开口,“谢云——呃嗯!”
他艰难抬腿蹭着对方,咬牙道:“你——快一点。”
察觉到他身体越发紧绷,谢云流心念一转便猜到他的想法,却坏心的维持着原本的速度,将人揽在怀中不紧不慢套弄:“忘生不是嫌弃师兄不肯主动?既然如此,何妨多享受一会儿?”
“唔——”李忘生浑身轻颤,已然快到临界点,却被这般不上不下的刺激折腾的始终无法攀至顶点。他难耐地挺动身躯,挣扎着去摸索谢云流的身下,依样画葫芦给予回击。可惜谢云流早有准备,耐心又好得很,在他抓握上来的瞬间骤然加快掌中速度,迫得他顾此失彼,喉间呻吟蓦地拔高,继而失神后仰,剧烈喘息起来。
“还好?”
谢云流随手扯过撕开的衣襟拭去掌中黏腻,俯身在他唇上温存亲吻,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显然他此刻远不如表现出的那般游刃有余。
李忘生嗔了他一眼,咬住下唇强行稳住凌乱的呼吸:“这才……哪儿到哪儿?”说着不服输的抬腿去蹭他腰腹,“师兄还未缴械呢!”
谢云流下腹一紧,被眼前人罕见的靡丽的神情诱惑,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将人往怀中一搂:“好,师兄的刀等你缴械。”
言罢匆忙摄过放在一旁的刀剑塞入两人相贴的怀中,脚下用力,向着房内纵身而去。
……
冬夜凛寒,过了戌时后刀宗个个武场便都熄火灭灯,归于平静,各处居所内也鲜有人声。然而阵法隐藏起的宗主居所此刻却是烛火幽幽,热气蒸腾,床榻摇晃声与黏腻拍击声不绝于耳,间或响起克制不住的只言片语,又被撞碎冲散,成了语意不明的低吟。
“不行了……呃呃……”
李忘生单膝跪在床头处,另一条用以撑地的腿微微打颤,身体贴靠在床柱上艰难支撑着自己,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