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啊……
我浑身都是痒痒肉，特别是腰部，几乎是禁区，师弟这一握，直接就逼得我瘫到他怀里。
“嗯？”他带着气音应了声，像是在等我说下去。
他笑着问我。
“不，他是炉鼎。”师尊打断我，又道：“他是我给你找的炉鼎，喜欢吗？你大概是喜欢的，要不然怎么天天来找他呢？嗯？”
本来已经被妥帖藏好的记忆，被强硬地拽出来，提醒着我昨夜发生的一切我无法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窗外似乎有鸟儿鸣叫。
“别……别看。”
只能逃避。
他将下巴搭在我的颈窝里，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将我环抱着，我只感到耳垂被一阵气流掠过。
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色，很快，我并没有看清楚。
我紧紧的回抱住他，像病入膏肓的人找到的属于自己的良药。
“师尊说的龙气是什么回事，师兄真的会死吗？”
“他是师弟。”
“师兄！”
“小，小师弟……”
他伸出双臂将我整个环抱住，安抚的话如潮水灌入我贫瘠的那片土地。
黑暗的到来好像总是这样轻而易举，我逃不掉，也躲不开。
他对于我上方的提议并没有应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我机械般的抬起头，看见师尊那张清俊的面庞，此时却像厉鬼一样扭曲。
师弟颤抖的声音像一根尖刺，在我心上扎满了洞，浑身的气力都在流走。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闭着闭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什么都不会，剑也练不好，因为这炉鼎的身份下了山也一定……”
脑中咚的一声，顿时一片清明，眼前的人影渐渐明晰。
颓废的靠着门板滑下，就这样在门口坐了一晚。
我是个懦弱的人。
他没
我嗫嚅着，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会要你当我的炉鼎的，我现在就去和师尊说。”
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师弟在我耳边轻声道：“师尊说我是你的炉鼎。”
“出去吧。”
是小师弟啊。
那一阵清香离得我很近，仿佛窗外那株我一抬头就可以抵到鼻尖的一捧桂花。
我浑浑噩噩的凭着肌肉记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我听见师尊唤我。
我视线聚焦撞上他那张苍白的脸，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有人大声喊着我的名，我的字。
“师……师弟！”我忙抓住他的手腕，急道：“我怕痒，你先放手！”
是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说到这又哽咽了起来，我自然知道他没说完的半句是什么，没有人庇护的炉鼎下场无非是被其他人抓了去修炼，直至被玩死。
直到一阵熟悉的桂花香将我包裹。
“那我表面上将你收下，你就还在山上呆着就好。”
我救不了他。
我剧烈地喘着粗气，眼前发黑。
以前是，现在也是。
“哎，长泽啊。”
“师兄要抛弃我吗？”他捧着我的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说着便要起身，腰却被师弟狠狠的握住了。
师尊将发带扯开，乌黑的发丝翻涌着散落，像一张网，将小师弟缠住。
我看不清眼前，一片白茫茫，五感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纱。
我木讷地向后退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条裂缝。
给我？
有人喊我吗？
这件事我早忘了，反正也活够了。
清淡的桂花香温柔的缠绕着我，一呼一吸间都是小师弟身上的香味，满心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我没有救他。
“我本就是因为师兄才能活下来，如果师兄都不要我，那我也没有理由待在这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尊又接着说道：“你身上的龙气不能再等了，以前最多只是让你无法修炼，再拖下去你会死的。”
我像是被魇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师兄！许谙，许长泽！”
“大概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吧，那时我还是个小乞丐，阴差阳错救了师尊一命，代价就是有一股龙气一直盘踞在我的丹田。”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刺眼的晨光顿时洒了满身。
我烦恼的捏了捏眉心，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我……”
“要试试吗？”
我说到这便戛然而止，顿一顿，又喊了一声师弟。
昨天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回放，眼泪突然疯了般的往外涌，我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