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简单,连她的同学都躲!”方尔捷长叹。“好吧!”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一个月后,连郑晓芬的助教都找上他了。“郑晓芬是个好女孩啊!你为什么不能先跟她做朋友看看?”其实,一般助教是不会这么鸡婆的,又不是小学老师,管那么多做什么呢?但在他们系上来讲,郑晓芬是成绩名列前茅的资优学生,眼看她成绩一落千丈,系上的资优学就少了一名,她怎能不关心呢?毕竟,以台湾的教育制度而言,成绩主导了一切;成绩好,老师就拿你当宝,成绩不好,老师就拿你当鸟(飞了就算了)。但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助教本来就是个很爱管闲事的人,私底下,她还是郑晓芬的表姊不过,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所以,于公于私,她都“不能”不管。“助教,很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方尔捷老实坦承。“啊!原来如此。”助教蹙眉想了一下。“那么,你去劝劝她应该没关系吧?”“助教,”方尔捷苦笑。“我一劝她,便会被缠住了,而且,我的未婚妻会很不高兴的。”助教听得很不爽。“什么叫做被缠住了?你的未婚妻有那么小气吗?连你跟女孩子说句话都会吃醋?”“助教,并不是我的未婚妻小气,”方尔捷抗议。“而是当我被郑晓芬缠住时,常常会不得已推掉我未婚妻的约会,甚至放她鸽子,她怎能不生气呢?”“哦”助教的气焰又消失了。“没想到晓芬会那么缠人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太喜欢你了吧?”“助教,我说过我有未婚妻了。”方尔捷提醒她。“啊!是啊”助教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可是,郑晓芬不但成绩下滑,而且身体也大受影响,如果她真的因为你而出了什么问题,我想你也不能不在意吧?”方尔捷不由得沉默了,助教一看,赶紧打蛇随棍上。“这样吧!你去和郑晓芬谈谈,我保证她不会再缠著你了,这样应该可以吧?”于是,在助教软硬兼施的劝哄之下,方尔捷只好去和郑晓芬“谈谈”了。当然,这一谈又谈出毛病来了,而这时的助教却只会说:“不过是陪陪她而已嘛!”不到一个月,上官佑莹又提出“质询”了,方尔捷只好一五一十老实招供。“你白痴啊你!”上官佑莹火大的一拳揍得方尔捷直咳嗽。“你怎么这么好骗啊?还是你又心软了?”方尔捷心虚地垂下脑袋,上官佑莹更是火冒三丈。“我不管,再给我躲,连那个助教也躲!”“可是她是助教啊!”“又不是你们系上的助教,你管她那么多!”方尔捷叹气。“好嘛!”但事情依然没有结束,而且更可怕,郑晓芬居然连学校都不来了。照道理说,方尔捷应该要松一大口气才对,可是他却反而更不安,因为不晓得郑晓芬出了什么事,良心上总觉得过意不去。然后,真正的大麻烦出现了!方尔捷刚考完期末考,正打算回家向上官佑莹报到,不意才走到校门口,便被一对中年夫妇挡住了去路。“请问你是方尔捷吗?”“我是。”方尔捷不安地推推眼镜。“请问你们是?”“我们是郑晓芬的爸爸妈妈,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去找个僻静地点谈一下呢?”结果,郑氏夫妇所谓的僻静地点竟然是他们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投罗网。在郑氏夫妇的苦苦哀求下,方尔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但上官佑莹知道。“我管他郑晓芬是不是他们的宝贝独生女,我管他郑晓芬是不是天天以泪洗面,我管他郑晓芬是不是不肯吃东西,哪有人这样死赖著人家不放的?真不要脸!”上官佑莹破口大骂。“好,反正已经暑假了,你都不要出门,我来住你家,有电话我来接,有人找我来应付,就这样!”可是,即使能安然度过暑假,大四开学后,除非休学,否则,方尔捷还是要出门上课呀!不久,方尔捷又开始推却上官佑莹的约会、放她鸽子了。“为什么?”“他们他们跪著求我,”方尔捷心虚地呐呐道。“所以我我我只是陪陪她”“就是说你又心软了?”上官佑莹气得咬牙切齿。“那以后呢?是不是他们跪著求你和郑晓芬订婚,你也要答应?是不是他们跪著求你和郑晓芬结婚,你也不敢反对?”方尔捷心弦一震“不!”旋即发出激动的狂喊。“我只会娶你,绝不会娶别人!我爱你呀!佑佑,我只爱你一个人呀!”“放屁!”上官佑莹同样狂喊回去。“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和别的女孩子死缠在一起!”方尔捷怔愣片刻,而后毅然道:“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去看她了。”“你发誓?”“我发誓!”不过,当郑氏夫妇竟然要当街向方尔捷下跪时,方尔捷的誓言就仿佛水中幻影般破灭了。于是,方尔捷和上官佑莹就这样开始吵吵和和的日子,他次次低头、回回道歉、每每发誓,甚至连床头吵床尾和这种夫妻间的做法都提前用上了。然而,再完美的圆一旦有了裂痕,如果不尽快弥补的话,很快就会崩溃了。他们虽拥有互补的个性,可是纵使他有再大的耐性也无法分给她,即使他信誓旦旦尔说他有多爱她,天知道这个誓言又能维持多久不幻灭?于是,她越来越不满,再由不满衍生出妒意。为什么他留在郑晓芬那儿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不是他对那个柔弱的女孩已经由怜意而产生爱意了?女人天生是水和嫉妒的组合物,纵使上官佑莹再坚强、再自信,她依然无法阻止妒意的滋长。上官妈妈说女儿善嫉这一点真的很像她,当年身为明星球员的爸爸受女孩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