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重新回去给他拿鞋，贺青回扬扬下巴，示意男人帮他穿。他一瘸一拐回卧室的背影让沈羿添了几分愧疚，但被藏的很好，至少只看脸的话，他完全是一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的样子。
虽然现在也不算早上了。盛好粥，冒着热气的粥不再是烫人的温度，青绿的青菜点缀在白粥里，浮动点点瘦肉。
了解对方想要的，他一改语调，“当恋人的话，除了晚上，白天也可以见面。”
对面的青年笑意盎然，游刃有余，仿佛昨夜带点哭腔求饶的人根本不是他。
沈羿指尖缩了缩，他其实根本无法拒绝任何一句话，更何贺青回这样的坦白。
他记得，贺青回喜欢在早上喝青菜粥。
于是他状若无事地将碗放在餐桌上，冷声又不自觉放轻：“醒了？给你买了点日常用品，我给你拿过去？”
也依稀记得，沈羿这个禽兽还能对着半昏迷的自己再搞上一发，当然，他也没那么那么畜牲的进去，抱着贺青回，在腿间又插了片刻才肯罢休。
沈羿不为所动。
他撑着侧脸，夸赞：
贺青回像是毫不在意他的拒绝，他用勺子沿着碗搅圈：“啊。那，我给你钱？包养？当我情人？”
沈羿紧张一瞬，昨天晚上他是过分了……贺青回会生气吗？然而对面那人表情一如往常，拒人千里冷漠，但因为微微笑着，看起来又有些温和。
他突然出声：“喂。”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沈羿技术不错，除了酸胀倒也没有其他不适。见厨房有声音，一个围着围裙的背影。
贺青回看都没看他一眼，道：
贺青回思考片刻，想到好玩的了，试探道：“要不你当我恋人吧？”
在看清对方赤脚后，脸色一变：
沈羿看着冷淡，硬的倒是挺快。
“唔，我没喜欢过人，不过我可以试试喜欢别人的感觉。你就当陪我玩玩咯，怎么算都不吃亏，对吧？”
沈羿在熬粥。
都没有沈羿想要的答案。
沈羿轻轻呼气，他不知道贺青回现在是什么心情。
贺青回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当真有趣，细细设想，沈羿技术好、事后也不差。
“你技术不错。”
“还疼吗？”
贺青回一开始确实在逗人。
美丽的外表后，是不测之渊。
贺青回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粥，光明正大的盯着对面的人。
贺青回洗漱好，这衬衫的扣子没扣完全，露出颈间大片痕迹，他懒得扣上，毕竟看到这副模样心痒难耐的又不是自己。
……他还是担心，答应了，贺青回随便糊弄几天，拍拍屁股就走人。
而且现在答应，太过刻意，和以前的态度可以说是两模两样。
只是后来这提议说的他自己都心动了，他确实对沈羿有不低的好感，即使是玩具也是最喜欢的那个。
嘴角嗤出笑意，他啊了一声，耸耸肩表示自己没看见。
他并不介意身边多个人。
沈羿舌尖一颤，险些答应了。
平静的表情在坐上椅子时有了丝丝龟裂，他坐下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站起来。
提议充满诱惑力。
好似青年在悬崖边欢快起舞，对着痴迷的旁观者，莞尔停下，用充满诱惑的声音一遍
转身，青年斜靠在门上，不声不响，直勾勾的不知道看了多久。
沈羿勺子还喂在嘴里，他一向没什么表情，此刻眼中带点困惑，回望。看他咬着勺子不放，贺青回无端想起这人在腿间含着性器的模样。
“这样，厮混也有理由了。”
沈羿咬着勺子微微用力，炮友？只是，炮友？他语气重了几分：“不要。”
他好像出ktv就没带外套，但手机在外套里。
贺青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意思是，你心里没数么？
但他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样子的他。
“我不是放了拖鞋在房间吗？”意识到声音中过于明显的担忧，沈羿顿了顿，又补充说：“新的。”
“这不你干的吗？”
他垂眼，有些生气地喝粥，心想，看来昨晚还是做轻了，贺青回嗓子还能说话，还能轻易的把他气个半死。
“我们可以从天亮做到天黑，或者天黑做到天亮……出去也行，玩什么都好，玩我也可以，我们好好尝试一下谈恋爱的滋味。你觉得呢？沈哥？”
这种极端割裂的感觉让人十分矛盾，但贺青回就是那样的人。
“要不要当个炮友？”
“昨天只是帮你。”
青年的嘴一动一张，说出与外表不符的荤话：
昨晚在床上滚了那么多次，去浴室清理时贺青回已经没多少意识了。解决药性发作的身体、高强度的运动让他困倦不已。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