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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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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吗?”夏桔梗努力的观察他的脸色,看来是很痛的样子。

    “你真是”解索衡瞧着她手里那把为数不少的胡子,心痛着。

    他捧起案上的药汁,扶起夏桔梗,一匙一匙耐心的喂她喝下。

    柳眉轻蹙,水眸微睁,一清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将军,你该休息了。”

    “你们都退下。”解索衡吩咐,一干服侍的人全自动退出去。

    “夏桔梗!你干什么?”他顾不得她是病人。喷口水大吼。“你会痛,真的会痛?耶!啊”她太激动太兴奋,动到了伤口,但还是好开心。

    断了线的珍珠泪倏地掉下来,她喃喃自语着:“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明明痛得快死掉了,甚至还看到仙女耶!怎么”

    “你立了大功,皇上很快会召你人宫领赏,你好好养伤吧!”解铅城道。

    “扶我到床边,听见没?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解索衡怒道。

    夏桔梗摇摇头,咬着下唇,泪眸瞅着他不放。

    “什么?”葛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解索衡怒睁俊眸,死瞪着,但黑暗仍渐渐笼罩住他,在完全昏睡之前,他听见爹的话。

    “将军保重。”大夫道。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笨女人,你竟然笨到单刀赴会。”

    解索衡松了口气,微笑地任她蹂躏他的落腮胡。

    前因后果,下人向他说明了。

    “咳咳咳”喝完最后一口,夏桔梗轻咳了起来。

    听到熟悉的吼叫声,桔梗转过脸来,解索衡的脸庞映人眼帘,她惊喜得不敢相信,伸出颤抖的小手摸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还粗鲁地揉了揉他的大胡子。

    “啊!”解索衡痛到快流出眼泪,猛揉着被扯下一撮胡子的地方。

    “我迟早会被葛飞这奸臣气死。”

    “你不要命了吗?”解铅城步入寝室,对儿子异常的行径万分不解。

    “把少爷请回房里休息。”解铅城吩咐,跟在身后的两名侍卫领命,上前架住解索衡。

    她激动地说。

    “这个落腮胡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阎王爷可怜我,给我作了一个好梦?”她还在喃喃自语,突然生了一念,梳了梳一大撮胡子,握在手里,狠狠的一扯——

    葛飞狼狈地落荒而逃。

    她一睁开眼睛就说什么死不死,解索衡又气又怒的吼:“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说什么死不死!”

    “我死了吗?”她恍惚的问,视线还有些模糊。

    “桔梗!”他忙将药碗放下,回到她身边,贪婪地凝视她苍白如雪的脸。“桔梗?”

    “不可能!单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葛飞惊讶不已。

    解索衡甩开大夫的手,迳自扶着墙走到床畔,温柔地凝视床上的娇妻。

    “嗯,而且只要我想要吃什么、喝什么,东西就会一下子蹦出来。”她夸张地做了一个手势,突然懊恼地说:“但那里好严格哦!我明明

    “哼!你不会懂的。”

    “我的胡子跟你有仇啊?”他怒吼,突然见她落泪,脸色全变,担心慌乱地问:“是不是伤口痛了?”

    “扶我到床边。”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回寝房看桔梗。美欣告诉他,这三日桔梗的毒清除得差不多了,断断续续醒来过,但又睡去。

    “除掉我,你以为皇上便会重用你吗?别傻了,老头子。”解索衡不顾葛飞铁青的脸色,狂妄大笑,伤口因笑震痛,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道:“回去告诉圣上,我解索衡已经不费一兵一座,将虎洛寨在两个时辰内铲平了。”

    “不,我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四季如春的桃花源,那里好多好多亲切和蔼的仙女,她们在百花中跳舞唱歌,围绕着我笑,还说要带我去看菩萨耶!”

    “看什么?”他被她深情的目光瞧得有些窘。

    “一定是梦到阎王审问你,发现在你的功过簿里头全部只有一个字,笨,是吧?”他取笑她,温柔地取来湿毛巾帮她擦脸。

    过了三日,解索衡大伤初愈,才不再遭人点穴,可以下床走动。

    葛飞离去后,强持镇定的解索衡终于呕出一口鲜血,几乎不支倒地,幸好大夫及时扶住他。

    “我作了好长、好可怕的梦啊!”她可爱地吸吸鼻子,抹去眼泪。

    “哎呀!秃了耶!”她拍了拍手上的胡子,怜惜地摸摸他的下巴,被他气呼呼地甩开手。“相公”凝睇相公生气的脸,她又忍不住狂落泪。

    “爹,你干什么?”解索衡奋力挣脱,无奈他负伤太重,无力抵抗。

    “你做不到就说别人不可能,太小看他人了。若皇上不信,可叫人去查,你可以滚了,在十天半个月内,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滚!”

    “敢情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虎洛寨已剿,这道圣旨也毫无意义,送客了。”解索衡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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