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折腾门开了,房间内一片静谧,他摸索着开灯,人不在!进入她的世界,他便十分安心。虽然方法明显不对,他会认罪!走进主卧,灰色的睡衣和男士拖鞋映入眼帘,他坐在床上不由失笑,换完鞋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睡衣,那质感的面料和品牌,可能比衣橱里她任何的衣服都贵。解开领口走向卫生间,洗手台上是全新的洗漱用具,还有未拆包装的剃须刀。“真舍得!”他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混蛋!毛小优,你在哪”一个地方从脑中闪过,他万般欣喜换上鞋子夺门而出,仅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忐忑地像历经整个世纪。顺环湖道转过那弯步道,在他初见倩影的地方停稳。窜出车门顺花坛向上,浩渺的阳湖此刻是宽广的墨色,唯有湖岸边泛绿的景观灯照得碧波微荡。犹如当初听见高丽丽呼救后的速度,他冲向观景平台。坐在石台上的白色背影愈来愈近,在暗黑中如星芒耀眼,他放缓脚步,彷佛她是美丽的人鱼,受到惊扰便会隐身大海。湖风掀起波涛,也卷抚她的秀发,她似沉醉在孤独的摇篮中,静静地随狂风摇荡。“一个女人,大半夜不回家,就不怕遇到流氓”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这点连他自己都道不明!站起身,飘逸的长裙如丝带曼舞,她轻颔下颚,手臂微抬,抹尽脸庞上的泪珠,一如初见,她语气寡淡向左前方快步逃离!“跟你没关系!”“有没有关系我说得算!”“不要过来,我讨厌你!”他富有磁性的声线是那么的悦耳,但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刺人心疼!她不想再听!不在乎吹乱的发丝缠绕脸颊,只想离他远些。“不许走!”拽住她的手臂他语气转缓。“谈谈好吗”“要和我谈什么没错!我是恨张家,因为知道全越是张氏工厂最大的客户,我才会投递简历。我不知道全越总裁是谁、年龄几岁、长什么样,蓄意接近不是为了勾引,是想以利用职务去找寻方法!”她甩开他的手指向湖边。“没等到机会,却在这与你相遇!再见面时,因为高丽丽说你是张如清的男朋友,所以在你风流猎艳时,为了报复张家我没有拒绝!够清楚吗”“我不是来谈这个!”他因她的话暴怒。
而她脸色惨白,继续顺缺口倾泻!“我们之间不过是场游戏,你我都别有所图!骂过、辱过、也给了难堪,还不愿放过吗”一个箭步,他再次钳住她的臂膀,凶神恶煞般向她咆哮。“不知错的笨女人,真该打!不是因为毛心悠!我不接电话,你宁愿转身就走,也不愿进我家门吗是没胆量还是从未想过未来我生气不理,你就忘记号码,连全越都不知道在哪了吗有事找于钦,躲在他怀里哭,你没男人吗”不知纤薄的身躯哪来那么大力气,她挣脱束缚连连后退愤怒反击。“我是胆小鬼,因为答应过你妈妈!你不理我,我要像那些女人一样,去全越纠缠,求你别不要我吗还有,我没男人!”“因为等你,我彻夜煎熬,你却说没男人”“为什么彻夜煎熬”她深吐口气。“方文,你不碰我,不是因为你是君子,是因为你不想负责!”凝望着她,他承认!“之前是!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厌恶到极点!”“喜欢我吗”随她如何说,他步步向前才不愿管别的,只想听他等的答案。伟岸的身形逼近,近得可闻到他的气息,那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刻,多么渴求的良药。无路可退仍固执地别过脸颊,不争气的泪珠像断了线的串珠,把心痛伤悲、不舍与矛盾融为控诉,奋力向他宣泄。“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骄傲霸道,讨厌你的怪异,更讨厌你说的每句话!”她仿似使尽了力气,音量越来越低,柔弱地捂着胸口,哭得不能自已。“我最希望,你永远从我的世界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又笨又可恶,还爱说谎的女人!”斥责着将面前的人儿拥入怀中,紧得好似要与她融为一体,绝不再容逃脱。而缺少温情的话语,使怀中的她再次抵拒不依。“放开我,混蛋!你总是这样随你心意,从来不管我愿不愿意!方文,我就是不喜欢你!”“说的没错!”他的气息剧烈起伏。“告诉你,再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