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宋思澜眼睛眯了眯,他冷哼一声,收回手“不疼”应淮心虚地弯了弯眼。宋思澜将他腰上的药重新换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就应该让你一直保持昨晚那个状态,虽然只听梁士宁的话,但至少疼了还会说,不用这么费劲。”应淮愣了愣。他听着宋思澜的话,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应淮耳尖瞬间就红了。“我昨晚”宋思澜抬头瞥了他一眼“记起来了”应淮耳尖发烫,没有说话。宋思澜嗤笑一声,垂下眼帮应淮把腰间的衣服整理好“你腰没什么太大问题,有点腰肌劳损,这次磕碰刚好加重了一点。”“平常多注意休息,昨天教了梁士宁一点揉按的手法,太难受了让梁士宁帮你按一下不过要注意避免激烈运动。”宋思澜声音中带着些许调侃。应淮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宋医生说说什么呢”“嗯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提醒一下。”宋思澜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应淮眯了眯眼。他总觉得宋思澜今天的状态有些古怪,处于一种欲求不满和恼羞成怒的微妙状态之间。他看着宋思澜将早上的常规检查都做了一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头。“对了,我给你开了一点止疼药,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你身体情况比较复杂,吃了有可能掩盖身体的其他异常。”应淮点了点头。他环顾了一圈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宋思澜“梁士宁呢”“在楼下陪”宋思澜下意识开口。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便看房门倏然打开,梁士宁快步走了进来。“师父醒了。”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无声地吐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吗”宋思澜闻声抬起头,看着应淮果不其然摇了摇头“我没事。”梁士宁神情间划过一丝无奈,宋思澜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微微挑了挑眉。应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迅速开口“你刚才在楼下干什么呢,小徒弟”他故意转移了话题,笑眯眯开口“不会是背着我在给胖布偶加餐吧”快要过年了,胖布偶最近逐渐向更加圆润发展。应淮在一次试图将猫从柜子上抱下来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后,终于狠下心决定给他控制饮食。但梁士宁难得对此表示了反对。大概是因为一直养不胖应淮,梁士宁坚决否认布偶胖了这一点。他坚称布偶只是冬天毛厚,等开春掉完毛就好了。应淮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梁士宁顿了顿,神情间真的闪过一丝犹豫。应淮愣了一下,他眯了眯眼“你又给他吃罐头了”“没有。”梁士宁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你父亲来了。”他开口还想说什么,但话音刚落,便看应淮的脸色瞬间变了。昨晚催眠中的记忆虽然模模糊糊,但应淮依旧依稀记得应父那些充满冷意的声音。应淮下意识以为自己父亲又为难了梁士宁。他脸色变了变,倏然翻身下床。梁士宁瞬间挡在应淮身前“师父,你等一下,你父亲不是来”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应淮直接将他推开,扶着旁边的墙壁,踉踉跄跄向外走去。梁士宁赶忙转身想要将人扶住。但应淮已经打开了房门,梁士宁只来得及将手放在应淮的腰上。下一秒,他们俩就和房门外站着的梁母和应父对了个正着。梁士宁他看着面前两人震惊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了。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但还是伸手想要将应淮拉到自己身后。“母亲,应伯父但梁士宁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便看应淮上前一步,径直将他挡在身后。“父亲。”应淮深吸一口气,冲着应父弯了弯眼。应父皱眉望着他,没有说话。应淮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他不清楚应父跟梁士宁都说了什么,这也让他更加慌张。应淮心中有些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笑了起来“父亲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应淮抬起头,语气带笑,但声音隐隐发冷“父亲刚才跟我徒弟说了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不用”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自家父亲皱眉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腰伤了吗”应淮愣了一下“什么”“腰伤了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应父别扭开口。他语气有些僵硬,看了应淮一眼,忽然将拐杖扬了起来。应淮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应父的动作,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他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却听到旁边传来“嗒”的一声轻响。应父用拐杖帮他挡住了不知何时转过来的房门。应淮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看着应父神情间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应父闷咳一声,将拐杖收了回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的目光在应淮和梁士宁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想要问什么,但看着应淮下意识戒备的神情,却最终没能张开口。他慢慢转过身,下一秒,却听应淮忽然开口。“父亲。”“嗯”应父拄着拐杖迅速转回头。他神情间带着些许期许,却看应淮盯了他半晌,低声开口“父亲是为什么突然过来呢”应父神情间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他蹙了蹙眉“是你楚叔跟我说”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应淮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没有说话,看着应父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紧绷的身子才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另一边,梁母将梁士宁拉到一旁,小声开口“小淮真的是伤到腰了”“不是你们昨晚”梁士宁有些无奈地转过眼“妈,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梁母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但她对上应淮有些失魂落魄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