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厅,推开两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咖啡店一样的会客厅,音乐声变得轻声且温
“啊?”卢临川微微震惊,银色面具后的双眸瞪大了些:“找到是谁了吗?”
“已经滚了。”两人过了安检,周启带着卢临川向里走:“里面有点黑,你拉住我。”
周启带他一直向前走,可能因为他的穿着太“正常”了,路过的卡座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向他投来过探究的目光,不过都很快移开了,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来到这家名为“s”的酒店,周启首先带着卢临川来到前台,为卢临川办了一张身份牌。
首先进入的是一个灯光昏暗的大厅。
“嗯。”周启答应了一声,却没打算真让他这么“适应一下算了”。他们的关系因为性爱而拉近,却没近到能让卢临川什么事都能和他开口的程度。
周启单方面对卢临川算得上了如指掌,但对卢临川而言,他现在最多从陌生人变为了熟人金主,因此卢临川不打算和他更进一步剖析自己也是意料之中。
今天出门前,周启给卢临川换了非常正常的时令衣物,并且带上了面具。面具的存在让卢临川感到十分安全——这不仅是个全脸面具,还安装了一个口罩式变声器,可以说除了周启之外,没人可能知道他是谁。
绳艺表演在一家酒店举行,说是酒店,其实大部分服务只提供给俱乐部会员,是小众的“圈内人”的专属酒店。酒水零食免费,住宿和各类表演同样免费。
“怕被拍吗?”卢临川有些紧张,即使自己戴了面具,但做出和别人一起来看这种一听就不正经的秀场的出格行为,还是让他的心砰砰直跳。
这里的各种演出,与其说是在表演,不如说是和圈内人交流技术经验或者干脆在炫技。
“谢谢。”周启拿了金属牌,顺手挂在了卢临川项圈的一个金属扣上。
“好的。”卢临川答道。
幸运的是,周启知道卢临川不愿开口的一部分“原因”是什么,但不幸的是,他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卢临川不聊,他也没有由头聊起这件事。
“今天午饭后和我去看一场秀吧。”周启把碗筷拿出卧室,再折回卧室的时候手机还拿在手上。
卢临川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心下带着几分疑虑与惶恐,和周启走得更近了一些。
回想这两天周启对自己的照顾,对方除了获得了性服务之外,好像一直都在服务于他,虽然主观上他并不需要,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会尽快调整好的,劳您费神了。”
潮的原因,但得出的结论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进入酒吧之前周启寄存了两人的羊毛大衣和自己的电子设备:“门口安检,电子设备不能带进去。”他将东西放入寄存柜,向卢临川解释。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伴着一碗蒸蛋两个烧麦下肚,在卢临川饱了的同时,周启也有了一些想法。
“走吧。”周启转身向酒店内部走去,示意卢临川跟上他:“主的身份牌是一个胸针,奴的是一个项圈吊坠身份牌。身份牌很重要,别弄丢了。”
卢临川想,人与人的关系说来多么奇怪,两天前他们还是完全的陌生人,结果做了一次爱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就被骤然拉近了。即使两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进食,似乎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不仅不尴尬,气氛甚至说得上一句温馨。
酒店内部很大,客人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正常来酒店住宿的客人,另一部分则是圈内人。走过大厅再向里走,酒店服务员便开始检查来客的身份牌,拦下误入的住客,给他们指点正确的方向。
与传统的夜店酒吧类似,动感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嘈杂的人声,如果忽略地上跪着的、带着各色金属牌项圈爬行,穿梭于不同卡座的、衣着异常暴露甚至全裸的男男女女的话,也堪称一句正常。
他顺手将手机熄屏放回了家居服的口袋:“是一场绳艺表演,顺便去见个朋友。”
他能明确知道,童年阴影带来的隐约罪恶感让他不太舒服,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也许这是一种混合的、更深层次的、连他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的原因产生的结果。
“没事儿,”卢临川乖乖喝了一口喂到嘴边的粥,“习惯了可能就好了。”
表演在酒店内部的酒吧内厅进行。
“之前有人拍别人的私密视频放到社交媒体‘拉特’上贩卖,”周启轻嗤一声:“后来就这样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一个衣领半开的男人一把抢过一个服务生样的人的酒杯托,和男子同一卡座里的人发出七嘴八舌的起哄声,片刻后,那个服务生就在一片混乱中被拖进了卡座。
“您的身份牌请拿好。”前台小姐姐带着一个黑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庞。她娴熟地在电脑上劈里啪啦一顿操作,而后将一个刻满浮雕的纯白金边金属牌放到了大理石桌面上:“您的身份牌隶属‘x’的名下,会费之后由x先生进行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