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解释起来过于难为情,况且那味道还是因为颢天玄宿,颢天玄宿轻声地说:“太腥了。”
莫离骚却说:“安心。”手上的动作亦没有停下来,在颢天玄宿的脑后打好结后,微微调了一下颢天玄宿眼前的腰带,遮全了那双平日里看不出情绪的深沉如海的紫眸。
颢天玄宿稍稍往后躲了一下,没躲过去,眼前只有一片腰带上的朱红。即使知道莫离骚不会伤害他,骤然被剥夺了视觉还是令颢天玄宿不太适应,他忍不住喊他:“莫离骚。”
莫离骚脱到只剩袭衣了,又拿了水杯倒了水扶起颢天玄宿喂他喝下,说:“喝点水,我怕你待会受不了。”颢天玄宿也确实是渴了,接连饮了好几杯,直到颢天玄宿摇头说不要了,莫离骚才把剩的半杯水喝完。
颢天玄宿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骤然面对强光,还是身体刚刚高潮连反应都迟钝了下来。莫离骚捧着他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带着腥膻的吻后,又把被子拉到颢天玄宿锁骨的位置,自己下了床。
莫离骚欺负人的花样不多,但颢天玄宿仍被他弄得蜷紧了脚趾,快感和耻感拉扯着将他上下煎煮。莫离骚看他绷紧了腹部,便知他要去了,改为用手,揉搓得颢天玄宿发出一声呛泣,在莫离骚手上泄了身。
莫离骚说:“既然是喜欢的,舒服的,为什么要拒绝?”他牵着颢天玄宿的手放回了床栏上,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低声地说:“抓好。”莫离骚平日里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一旦敛了笑容拿气势来压人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况且天之道的掌控欲此刻又在床上冒出头来,颢天玄宿也就听话地重新抓好了镂空雕花床栏。
莫离骚笑了笑,扣着颢天玄宿的下颌与他额头贴额头,说:“我刚才喝了水,现在不腥了。”
自滚到一张床上开始,他们就没尝试过这种事情,莫离骚有洁癖,颢天玄宿光是自愿躺下做个承受方已是最大的让步。
颢天玄宿略带羞耻地说:“不、不是。”
莫离骚重新把颢天玄宿器物的前端含进了嘴里吮,额前未收进发冠里的一缕碎发痒痒地落在了颢天玄宿的脐上。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莫离骚撬开颢天玄宿的齿列,缠着颢天玄宿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腔里。莫离骚的手也没闲着,从袭衣下摆钻进去一路推到胸口处,去揉捏夹弄颢天玄宿平坦的胸,把那两颗茱萸夹弄得醒了过来,硬挺挺地站了起来,莫离骚就用牙齿细细地去啃,叼起拉高到极限任它弹了回去,空了的一只手伸到颢天玄宿枕下去找平日里放在那里的
颢天玄宿说:“不是。”
莫离骚脱了袭衣上床,用手指抿干颢天玄宿嘴角的水渍,又去吻颢天玄宿,刚才的吻带着腥膻,颢天玄宿对吻有了抵触,微微一扭头,莫离骚的吻落在了腮上。
颢天玄宿放任莫离骚绑了自己的手腕,亲眼看着莫离骚缠好绕好后细细打了个模样完美的结,莫离骚又取了腰带要遮颢天玄宿的眼睛。
莫离骚放开吻得湿漉漉的唇,颢天玄宿还没喘匀气,便感下身一凉,袭裤被莫离骚褪到膝盖上,使他无法屈起腿来。他被蒙着眼睛,莫离骚的一举一动之于他皆是猝不及防的,包括莫离骚把他的器物前端含进了嘴里。
莫离骚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颢天玄宿就侧躺着看他先脱外袍,再脱上衣,也拆头上的发冠和发簪,脸上的潮红半褪,眼神却是着迷的。
颢天玄宿没忍住第一声呻吟,他颤着声音说:“莫离骚,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他用手去推拒,只摸到了莫离骚头顶的冠和略显扎手的发簪。
莫离骚又问:“那是不舒服?”
莫离骚去看颢天玄宿的脸,横在紫眸前的朱红腰带洇湿了一片。莫离骚把手上接的白浊凑到嘴边好奇地舔了点只尝到了腥味和膻味,剩下的全抹在颢天玄宿腰上的袭衣上,略微混账地擦净了手,才去解腰带上的结,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润湿的眼。
莫离骚咬了咬颢天玄宿脸颊上的嫩肉,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躲开?”
等到抱够了,莫离骚带着怀里的人一个翻身,把颢天玄宿放平在床上,颢天玄宿把受敷的手臂往头顶伸去,抓住床头的雕花镂空床栏。
莫离骚的吻落了下来,不似刚才颢天玄宿主导时的温柔,几乎是攻城掠池的架势,牙齿与牙齿的磕碰声透过骨头的传递让失去视觉的颢天玄宿听得更清楚了,不免头皮发麻了起来,抓在床栏上的手指也绞紧着多用了几份力。
做这种事身体确实是喜欢的,舒服的,颢天玄宿很难违心地说一句不喜欢,不舒服。
做完这些,莫离骚一手扶腰,一手扶颈,把颢天玄宿压进了自己怀里。颢天玄宿的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他们不似往日般亲密无间,颢天玄宿枕在莫离骚胸前,听他胸腔里隆隆作响的心跳声。
莫离骚把嘴里的东西先吐了出来,问他:“你不喜欢吗?”从刚才颢天玄宿坐在他腰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颢天玄宿也硬了,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合拍,总是能轻易撩拨起对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