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里破了身子。他红着脸想，明明还没进去，明明……你连衣服都没脱。
一根手指快进到顶，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叫了一声，夹紧穴肉。
“醉蛛给你吃了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还是说……”他抽出沾着清液的手指举到李忘生眼前，“你就这么想我？”
可他偏又如此怜人。李忘生要深就深，李忘生要浅就浅，快感层层叠叠在体内堆积，一浪接着一浪推涌。他爽得咬住自己的小臂，谢云流连这都不允，非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他齿间。下颌不敢用力，乱窜的春情无处释放，终于游走冲击着找到一处突破口。弯弓拉满，飞箭离弦，李忘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脑中嗡鸣颤颤，腰腿抖振不已。
谢云流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谢云流甩开他的手，一边扩他后面，一边抚弄他重新胀起的性器。李忘生喘着粗气被他撩得颠倒昏乱不知天地为何物，搞不清小穴里吞进了几根手指，只知道身体被他拓开了一道空腔，饿得一个劲儿流水，想吃师兄的肉棒进去解一解馋、杀一杀痒。
李忘生又开始淌水了。
他攀着谢云流的脊背，指甲在他伤疤纵横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红痕。这些伤疤，有多少是因他而留？他瞒不住离宫偷玩的事，害师兄挨师父的打；他拦不住惊惶的白鹤振翼而去，一头撞进刀山火海；甚至谢云流给他寄来了信，指名道姓要与他重修旧好，他还能带着人去坏了好事，逼得他与江湖诸派刀剑相向。
“继续，”他捉住谢云流的手朝身体里推，“还要。”
谢云流是血色浇铸的长剑，是风雪淬炼的横刀。他在日光下熠熠流彩，在月华下凛冽生寒。他会融暖和煦犹如三月暖阳，在心上烫烙春日芬芳；他亦会肃杀无情好似腊月霜凌，在骨中刻写冬日萧索。他是沸腾的渴望，是寂寥的等候，是失望之后仍忍不住期待，是错过之后总希冀着重逢。
那弯弓搭箭之人却还未尽兴。腿缠不紧了，穴夹不动
“师兄，师兄……”他曲起腿去蹭他的下身，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在发浪。
谢云流的手指顶回他身体里，捅出一声缠绵的吟叫。
他把师兄弄脏了。
他射在师兄嘴里了。
谢云流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甚至有闲心把它们一一叠齐摆好。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裸露出来，李忘生看着他疤痕斑驳的皮肤，胸口像有火在烧。
他是他的炽烈年少，是他的荒唐半生。
谢云流撞得不重，架不住李忘生要得太凶。那口小穴轻易就把他吞到了底，含得密密匝匝，好像哪里都是敏感点，顶哪儿他都一声接一声地叫。穴里湿得像开春的河，冰雪融水涓涓而下，润出一片风情萌放。
是师兄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味道。
幻梦终醒，红尘入目——
“我在，我在。”
这个认知令他的肌肉痉挛般抽搐。
指尖抵到最深，试探着勾了一下。这一勾可了不得，怕是勾开了什么闸门，竟然细细地泌出水来。
仍是梦中人。
他吻着他的唇瓣，抚着他的面颊，扶着自己勃发的性器顶开他掰着臀股展露的穴口，缓慢坚定地进到他身体深处。
李忘生脑子里腾炸一座丹炉。
李忘生面红耳赤，嗫喏道：“不、不知道……也许、也许……”他羞得闭上眼睛，“也许都有。”
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解谢云流的衣服，却被他点着锁骨尖摁了回去。
他凭什么再向谢云流讨要？他活该被他按在床榻上无休无止地玩弄，任他征伐。
他们向来如此契合。
单是想想跟师兄做爱这件事情，他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谢云流的肉茎沉甸甸地埋在他穴里，撑得酸胀，可他仍不觉饱。他流了那么多水，渴得要死，总得喂他些什么填一填，才算还了这笔风流债。
咽下去了。
腰不挺了，腿不动了，他整个人像是傻了，呆躺着被谢云流亲了一口。
他摆着腰肢迎合欲海波浪，性器挺得高涨，夹在两人肚腹间断断续续地摩擦。他沉湎在性爱中不能自已，昏头昏脑地夹臀抬腰，不知道是后面更想吃还是前面更想射。
咕咚。
的头，谢云流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他的唇舌口腔温热地包裹着他的阳物，挑逗、舔吻，直到他克制不住一泻千里。
谢云流不信邪地又试了试。水淌得更欢了。
他脑子里胡乱转过许多污浊不堪的念头，谢云流在他身下摸摸蹭蹭他也不知道反应，手指伸到嘴边他就乖乖含住，搅得满是湿淋淋的水液，再乖乖让人抽走。
他从高潮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谢云流嘴唇晶亮地凑到他面前。他指指自己的脖子，李忘生看着他的喉结一滚——
“云流，云流……”
“师弟。”谢云流含含糊糊地叫他。
“回过神了？”谢云流勾着唇角问他，“被人破了身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