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说他呢。”裴建涛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停下动作,趴在他身下的alpha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al抖着小臂艰难地撑起上身,口鼻脱离枕头,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刚从海啸逃生的幸存者。
苏辞瞧着裴奕瞪大眼睛,害羞到呼吸都停
这是干什么,耗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打架打得满手是伤,就为了让他收下一束花?简直匪夷所思。
“看你这副模样,小畜生没把实情完整告诉你啊。”裴建涛随意捋了把前额碎发,转头眼含笑意地盯着苏辞。
“苏辞先生,能让我追你吗?”
裴建涛并不期待得到苏辞的回应,一边摩挲着alpha疯狂泄露信息素的腺体,一边自顾自说下去。
“阿弈。”
裴奕干咳一声转过头,露出通红的耳根,苏辞低头发觉自己的胸口被包装上的水珠沾湿一片。
然,反倒重温旧事一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裴奕被这一声唤回思绪,还没转过头,唇边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不喜欢吗?也是,我走得太急包装都弄皱了,太晚了也没找到什么新鲜的花……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下次早点预订,一定能买到比这个还好看的……”
“好。”
裴奕怔愣片刻,垂眼收手,好像做错事认罚一般退后半步,从身后掏出一捧还沾着水珠的花束。
裴建涛缓缓叹出一气,身下的alpha已经被做得完全瘫软下去,无暇顾及射在深处的精液,任由蓄势待发的性器嵌在体内,自己伏在凌乱的床榻间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谢谢你的花。”苏辞打断正语无伦次独自懊恼的裴奕,伸手接过花束,“不过,这样就可以了吗?”
“苏辞,辞别的辞。”
苏辞点头答应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双颊染上的酡红,和眼里收束不及的慌乱,只觉得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是终于脱离汪洋、适应陆地空气的短暂窒息感。
苏辞迅速整理好表情,强装镇定点点头。
“苏皓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年,和我上了,是要捆我打我还是要玩窒息py,或者要用道具,你出了钱做就是,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苏辞没有避开裴建涛的视线,反倒投以冰冷憎恨的眼神回看,嘴唇颤抖,缄默不语。
苏辞回过神时已经被裴奕拉出房间,怀里还抱着花,脚步迈得很开,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苏辞脑中,他下意识握紧裴奕的手,裴奕也用力回握他,两人的掌心被一层汗黏在一起。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吗?”
不过是个真名,苏辞坦然相告,裴奕却在听完后低头默念了几遍。
“哈,别偷懒啊,”裴建涛笑着掐住alpha的后颈发疯般顶撞,苦橙叶泛苦的清香从腺体处四散而逃,被操得四肢虚浮的alpha一时受不住力,整个人被重重按回床榻,连续不断的惨叫被重新覆盖上的枕头捂得严严实实。
“你……”
“那,那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不方便的话也不要勉强。”
在暴风雨般的撞击顶入下,alpha摩擦在床单间的性器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他的腰腹也开始一阵阵痉挛,裴建涛被骤然缩紧的后穴夹得闷哼一声,沉下眸光发狠顶胯,一下,两下,三下……肉体拍打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苏辞听得脑门血管突突直跳,最后alpha双手死死抓着枕头,脚背绷紧,喑哑着被强制操射,裴建涛在猛干数十下后低喘着射了出来。
苏辞边吞云吐雾边和陈实讲述着,陈实在听到两人相识三个月才买到了花,送给了苏辞,一时冲动表露了心意,并且得到了回应。
愈发惨烈的哭叫呻吟刺痛着苏辞的耳膜,让他不由得回想起在夜店工作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表面越是衣冠楚楚的客人在床上越粗暴,把他们压抑已久的兽欲通过性交全数发泄,残忍冷酷,灭绝人性。
“抱歉,是我自以为是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裴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关节处叠满红痕的手捧着花束底部,小心翼翼递到苏辞眼前,“如果都不做什么会让你不安的话,那就请你收下这束花吧。”
可能是灯光朦胧中青年眼里的情意太过炙热,可能是空气里不知何时弥漫开来的威士忌信息素让人迷醉,或许是因为那束四处奔走才买来的花,又或许是因为牵住自己的手上层叠的伤。
“呜嗯…呜嗯…嗯啊!!!”
一个月追求,两个月确定关系,三个月初吻。
“我能再提个要求吗?”走在前的裴奕突然停住脚步,苏辞来不及停下的鞋尖不小心碰脏他的帆布鞋面,他却不以为意,微微低下头,温柔地看向苏辞。
“你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这个时间,也只有街角那家宵夜摊还开着,他家馄饨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好奇怪,像是去约会一样。
这下换苏辞愣住了,视线僵滞在那束包装有些褶皱的花束上,久不能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