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无声笑了笑,不自觉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转身走到舞台最前沿单膝跪下,上身略微前倾,恰好能用手指勾住站在最前方的alpha的帽绳,苏辞曲起指节,没怎么用力就将alpha拉近,两人凑得极近,alpha只要稍稍扬起下巴就能吻上苏辞的脸颊,只要一抬手就能把苏辞拖下舞台为所欲为,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任由苏辞牵引着。
一旁叼着烟的陈实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下苏辞的脑袋,“少来吧你,都遮得只剩双眼睛了还能迷倒一大票人,他不碰你只能是他的问题,不过……”陈实又望了眼被挤在观众中的alpha,身形高大,虽说打扮略显青涩,但容貌气质高出旁人一大截,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陈实咂了咂嘴,“这年纪轻轻的,看着也不像阳wei的样子啊。”
“你好,阿弈。”
苏辞被漆黑蒙住口鼻,却还颤抖着抬起一只手,试图抓寻遥不可及的光明。
苏辞沉默不语,只垂下眼睫,低低嗯了一声。
即便隔着一层口罩,这句简短的问好也足够透过嘈杂传入裴奕的耳畔。松开帽绳的一瞬,苏辞很确定他听清了,眼看裴奕的喉结抖了抖,下意识吞咽一下。
“也好,托他的福,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苏辞穿好演出服,蒙上口罩,手指抚过眼尾,喃喃道:“难道是因为长相吗?”
名叫阿奕的alpha直挺挺站在最前方,仰头与苏辞对视,目光交错间,周遭仿佛静默一片,苏辞试着探究他眼里掩藏的情绪,却一无所获,是藏得太深,还是太过干净,苏辞分不清。
“啊?他看完你的脸就走了,什么都没做?”陈实皱眉望向早早占据舞台前方空地的alpha,随后将视线落回苏辞隐在灯光中的侧脸上,语气有些不可思议,“真就一点没碰?”
下坠,沉落,触底。
60万保底才能堆出来的一晚恣意,算称得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可那个alpha却在揭下苏辞口罩后什么都没做,闲庭信步地走了。
嚼了半天的口香糖,就这样被咽下去了。
裴奕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喉结,
背心的布料很透,苏辞胸膛前浅褐色的两点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不怀好意的人想要凑近些盯着看,却被一个穿着连帽衫的高大身影挡住视线,那人浑然不觉自己挡了风景,反倒插着兜舒展肩膀,凭借身高优势,彻底将苏辞低伏露出的肌肤挡了个严实。
瞧见苏辞走上台,原本沉浸在酒精迷乱中的人群躁动起来,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掩盖不住台下下流粗鄙的吵嚷,苏辞充耳不闻,踩着鼓点踱步到舞台中央,手扶双膝缓缓跪地,扬起脖颈脱去外套,露出贴身的白色背心,背心的布料仅覆盖到肚脐上方,纤薄的布料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常年跳舞锻炼的肌肉分量恰到好处,手臂上起伏得当的线条和腹侧两条隐入衣料的腰线,无一不彰显着柔韧的力量美感,每次挺腰起身,都能让人呼吸紊乱。
苏辞的表演通常被排在开场和结尾,开场舞预热气氛,让想包他的客人先暗中竞几轮价,最后一舞开始时竞价结束,如此,夜店打烊前的最后一个表演,便成了竞价优胜者秀色可餐的开胃菜。
“裴奕,我已经沉到底了,裴奕,我只剩你了。”
又是一段缠绵蚀骨的副歌,苏辞背过身半蹲下去,微微侧头望向台下,发觉一直坦荡看着他的alpha双颊鼓起又放松,好像是在边嚼着什么边看他表演。
苏辞昏死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抵在自己穴口处,陈实在药物作用下变得坚硬炙热的性器。
苏辞略了眼陈实,把他剩下的半包烟收走塞进外套里包,不顾身后的哀叫,头也不回走上舞台,这是他的开场独舞。
有人捧有人争着要,自然就要加价。苏辞的身价一涨再涨,包夜的要求一添再添,到最后要先办一张25w的至尊会员卡,在店内连续三晚消费超过8万,再交5万的房费和6万的过夜费,才能拿到苏辞的房卡,这还没算包夜的竞价。
在店里工作的男公关都是台上舞一晚床上唱一晚,不论性别如何,皮肉生意迟早要碰。一般随着工作时间的增加,客人指名次数会不断下降,一方面是因为腻,一方面是因为松,但在店里工作了三年的苏辞却并没有经历过冷落期,反而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新客人,一方面是因为他是beta,怎么弄都不用担心怀孕,一方面是因为他耐操,身子柔韧可以玩很多姿势,被开拓无数次的地方依旧紧致如初,用经理的话说,这叫天赋异禀,唯一不足的就是在床上不喜欢叫。于是乎,越来越多人出于征服欲指名苏辞,都以为自己器大活好,肯定能让他伏在身下喘息连连。
疯了,都疯了……”
这的确是个噩梦,一个肮脏且绝望的噩梦。
意识和视线一同熄灭,苏辞感到自己的躯体被拖入万劫不复的噩梦,他会在无意识间被自己的昔日旧友强jian,被药物激活的生殖腔会青涩地包裹侵入的性器,滚烫的白浊会填充它,让这个本该因退化而干瘪的器官重新孕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