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没聊过几句，坐她们后面听到的。”我随口解释，接
他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你认真一点。”
“借到了，亏你记得住体育老师的名字。”牙一咬撕下块鸡腿肉，嚼巴几嘴就咽下，然后我继续补充细节，“跑去上体育课的初中生那儿，找到老师，直接报你们班老师名儿，说他忘带钥匙，让我找老师借用一下，那老师就爽快给了。”
“那个是……我喝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司谚：“好的，很像，非常像，简直一模一样。”
“你还背了书包？带水了没？小超市里人挤得要死，快给我喝两口，要渴死了。”
满道，“能不能别大庭广众揪我耳朵，我不要面子啊？”
“神神秘秘的。”
刚落座，他便把餐盘推了过来的。
我：“啧，敷衍。”
司谚抱起球框：“我要走了，同学还等着用球。”
“没有，”附近没有垃圾桶，他将纸对折收好，再次开口，“妈妈帮我跟学校反映过了。”
我语重心长道：“多运动少看书，多吃米饭少动脑。”
他摇头：“你喝完吧。”
“教导主任没拿剪子在大门堵你？”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额头的汗，红色的胎记几乎被动作与额发完全遮挡，不露一丝痕迹。
“只是有一点？”我取下钥匙，抬在手心颠量，“道具加成，不说五分，起码有八分像吧？”
司谚已经很习惯我的不着调，点头回应：“嗯，你也是。”
“才军训几天你就聊上了。”
我卖了个关子：“提前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去吧，皮卡丘！”我拍拍他肩，“体育课多活动活动，锻炼身体。瞧这身子骨瘦的，可怜！可怜！”
“有一点。”
“不是前头还有军训嘛。”我说。
司谚笑了一下，反问：“宇宙第一厚脸皮还怕丢脸吗？”
司谚皱起眉，正色道：“高亦，这样说话很不礼貌。”
我挺起胸膛，抬手敬礼：“是！阿sir！保证没有下次！”
接过水壶，我晃了晃半壶水，问他：“你要喝不？要喝的话给你留一口，不喝的话我就喝光了。”
“什么东西？”
手中仿佛握了个秤砣，钥匙一把接一把的摞在一起，好像全校门钥匙都集在这儿。
下课一分钟，在人流中精准找到座位上正在挥手的司谚。
“谢了，”我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展开往脸上一顿呼噜，最后深吸一口，“嚯，娘们唧唧的香味。”
“放学等我，有东西给你。”
司谚：“地理课黑板默写顺利吗？”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司谚：“器材室的门锁了，你知道钥匙是哪把吗？”
食堂人声嘈杂，又挤又闷，刚上完体育课浑身冒汗，被食堂大蒸笼一闷，热气就像腻在皮肤上，热汗一颗接一颗，对面的司谚显然也是受不住热，鬓发间明显汗湿，他从书包里捞出包手帕纸拆开，抽出一张递过来。
我笑嘻嘻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得瑟道：“像不像，有没有教导主任那气场？”
司谚笑了笑，不再说话，埋头安静吃饭。
我感叹：“你妈还挺好的。”就是脾气暴躁了点。
“……”
“谢了，待会回宿舍给你打满。”
司谚手上动作一顿：“……不要。”
这学校的破规矩比和尚庙都多，司谚顶着这头杀马特发型，没被一推子剃成和尚头都算他运气好。
我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敷衍：“知道了。”明明没比我大多少，还怪喜欢教育人。
“嗯。”
听完后，他像是放下心，接着叮嘱道：“你以后不可以再马虎了。”
餐盘被筷子戳出铛啷声，他垂下眼：“才开学几天你就聊上了。”
“班上女生那。”我理所当然地答道，毕竟绝大多数男的是不会在乎脸上爆了几颗痘。
我向来是个嘴巴闲不住的，看着他动作，张口道：“话说你要不去剪个头？”
等我喝完水满意抹嘴后，他立马询问体育课的情况：“你借到钥匙了吗？”
“啊？有吗？”我不以为意，见对方神色不好，于是利索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这样说话了，可以吗？”
他不自在的朝后仰，避开视线：“才没有，你从哪里听来的？”
“饿死人了，哇！鸡大腿！”我冲对座竖起大拇指，“你懂我！”
“……”有时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略感无语，“四眼，咱俩都…那啥了，还缺这一口水？”
我把脸凑过去：“听说脑门头发太厚容易闷青春痘。刘海扒开给我瞧瞧长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