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妥协。再次看到陆延的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中午十二点左右陆延发来的信息：
「妈怎么样了？」
陆珩看到信息时立刻精神紧绷，拨通了陆延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陆珩几乎是声音颤抖着在说：“小延，你放心，妈没事。”
陆延轻声“嗯”了一声，而当陆珩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只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陆珩像是有某种预感般，再次拨通了陆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发消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最后陆珩只能拨通了陆延同学的电话，得知陆延在一个星期以前退学，并且打算出国，就是今天的航班。
而当陆珩拼尽全力赶到机场，陆延却早已离开。
剩下的两年里，同样的场景日复一日，出现在陆珩的梦里，这样的感情逐渐在陆珩心里破开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在夜以继日的夜晚逐渐加深变得偏激暴怒，欲壑难填。
而这一切终于在陆延回国的那天悄然炸裂，变得破碎淋漓。
陆延醒着的时候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冗长的梦境，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他想开口叫陆珩，却发现他不在卧室。
陆延艰难的下床，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能穿的衣服为自己套上。
一打开房门就发现陆珩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嘴里还叼着烟。
像是没料到陆延会起的这么早，陆珩匆忙灭了手上的烟，接着看向陆延，声音是异于平常的沙哑：
“妈，今天早上去世了。”
葬礼定在一周后，陆母生前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整个葬礼也只有零星几个人来悼念。
墓地选在离市区不远的山区，树影重叠，印照着延绵不断的墓碑。
陆延俯身放下一束白色的雏菊，在阴雨天里显得分外显眼。
墓碑上只写了陆母以及长兄陆珩的名字。
“这是按照妈生前的遗愿写的。”
陆延反应淡淡，只是俯身看着陆母生前的照片，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她什么时候病的？”
“去年吧，癌症，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
“她走的时候有提起过我吗？”
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陆珩的回应，陆延笑了笑，起身看向陆珩。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承认父母不爱自己很难，而十四岁的陆延早已在残破不堪的废墟里明白他的妈妈也许从来没有爱过他。
“有烟吗？”
陆延朝着陆珩伸手，陆珩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烟和打火机都递了过去。
陆延接过烟，不太熟练的点燃，接着轻轻吸了一口，就被呛的不停咳嗽，直到眼泪也被呛了出来，可到最后，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如何，眼泪怎样也止不住。
陆珩心疼的替他接过烟掐灭，接着把人揽进了怀里。
陆延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流泪，直到将陆珩肩膀处的西装全部沾湿。
“你讨厌我吗，陆珩。”
“我爱你。”
“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呢？”
妈妈不爱我，可为什么你爱我。
“因为我爱你。”
陆延终于大哭起来，无数的泪水顺着的眼角滑过，而只有陆珩俯身亲吻他的眼角，吻去他的泪水。
“陆珩，我也不在乎。”
“两年前我就不在乎。”
“我爱你。”
而此时恰逢阴云散去，至此天光大亮。
两人刚回到家，气氛却有些古怪，陆延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便找了点借口回到了卧室。
陆延本想洗个脸，刚进浴室却注意到洗手台旁那格格不入的香水瓶：是茉莉花茶的信息素香水。
房门外却在此时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陆延来不及思考就先一步夺门而出。
客厅内，陆珩跪倒在地，双手不停的颤抖，玻璃杯碎裂一地也来不及收拾。
陆延上前想扶起陆珩，却被陆珩阻拦：
“别过来，是易感期，我一会就回客房，你今天先别出来。”
陆延看着陆珩痛苦的神情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我可以帮你！”
“你连我的信息素都闻不到，你能帮我什么？”
而这句话却彻底打动了陆延。他起身，不顾陆珩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拉着陆珩的手臂就将他搬进了卧室。
陆珩躺在床上，看着陆延一件一件脱掉自己身上的黑色西服，只留下一件衬衫，陆珩额头就青筋暴起。
“别这样，陆延，你会后悔的。”
而陆延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抬手解开了陆珩的皮带，拉开裤链，硬挺的器官瞬间弹出。
“陆珩，为什么要喷信息素香水。”
说着，不等陆珩回答，陆延就俯身含住了陆珩性器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