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被他骂得有点委屈，“我还不是怕你手段太粗暴了。楚楠毕竟是我以前同学，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但凡你靠谱点儿。”
季承凛忽然啧了一声，脸上明显不甚高兴，“你是没事干吗？”
“哈……，那你们…接着吃啊，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赵延跑出去的时候嘴里不知道骂了两句什么。
他眼见着一直情绪寡淡的那个忽然摸上低头不语那个的脑袋。
他一直把情感单独列出一个框，与其他所有都区分明确。
他一连串的话问得楚楠羞愧不已，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为难地看向季承凛。后者却装没看见，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延在一旁看呆了，只见楚楠转过来，脸上闪过一瞬的紧张，接着诚恳说道，“季承凛他…很好。”
但当季承凛在俱乐部抓住他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变了味道。
……
他刚刚并没有收拾屋子，此刻满屋几乎可以当成犯罪现场。满地狼藉，以及丢在角落的工具落在赵延眼里简直是……辣眼睛……
那一天一直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以至于他要怀疑那些事情是不是幻觉，而自己依然在做着一个梦。
赵延自顾跑进了卧室，楚楠这才略微抬头，看着卧室门忽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立刻站了起来，话还没说赵延就活见鬼一样跑出来。
“上次，就几个月前那次。也不知道犯什么病，差点把一个小朋友给我吓退圈了，我他么哄了一晚上，最后还亏了一顿饭钱。你说还我，到现在都没还！”
楚楠觉得很人性，决定登记到等候区。他问了
楚楠抬起了头，睫毛颤动着，见季承凛眉眼弯弯，很感兴趣一样看过来，蛊惑的语气。
三个月前，迷雾俱乐部。
一个在和季承凛再次相遇之前一直反复做的梦。
“那你约过多少人啊？有没有什么偏好？都玩些什么样的？”
楚楠点了一杯酒，然后在俱乐部到处转悠。
季承凛依旧没事人一样，跟十几分钟前没什么区别。楚楠却有些不在状态，他和季承凛的事情又一次被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这种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
“呃…不，不用……”
赵延视线再次落到那个坐垫上，这次带着别样的意味。他会意地点着头，朝季承凛比了个拇指。
这种关系一直是挺尴尬的存在，算不上朋友，更谈不上恋人，但又好像比普通关系更亲密一点。这就好像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但只要稍微一松，一切就都断了。
这里很开放，人也鱼龙混杂。因为身材不错，他刚进来就被几个人围上来过，不过在他礼貌地拒绝后，几个人也很理解地散开。
“告诉他，我对你怎么样？”
“季承凛你不会骗……”，赵延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如钟的季承凛，指着楚楠道，“你他么是人吗？楚楠不是圈里的吧！”
？？
整个屋里就季承凛在低头吃饭，还惬意地喝了一口水。
他在屏幕排行榜上看到了一些名字，排在第一的是“牧师”，比第二名的“竹笙”支持票多了将近一倍。楚楠略微感叹一下，随后看到旁边还有一列是等候区，分了两栏列出主动方和被动方。而下方的机器，可以查询到对方的要求。
季承凛缓慢抬起眼皮，没等他开口，楚楠便叹了口气道，“我是”。
楚楠礼貌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们是在cb里遇见的，目前只是实践关系而已。”
“……”
赵延越说越上头，被季承凛看了一眼后悻悻闭嘴。
楚楠满脸尴尬，而季承凛则淡定地夹着菜。
“还有那一次，你着急走连个温情售后都没有，还打得贼狠把人家扔在那儿，我去找的时候那小孩哭得那叫一个可怜。我就跟他说，擦药要是疼得狠了就砸我的腿，之后腿青了半个月！你当个人吧你，天天让我擦屁股。我看你那个受欢迎榜一全是靠一张脸，不然鬼才……”
楚楠最初并不想和他建立这种联系，因为在他眼里，这些和生活是分开的。他一直没什么瘾，一年约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而且这些不过是一种放肆的手段，那些人与他萍水相逢，互相摄取娱乐，然后就此结束。
赵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挺好奇的。这种看着就一副禁欲的样子，平时连句脏话都不会说，开黄腔他都会特地避开的人，居然会混这种圈？
“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人？”季承凛皱着眉。
“你……是？他没强迫你？”
楚楠是第一次参加这里的线下活动，之前在网上找了几个，但都觉得不太合适，还是决定得到俱乐部里看看。
“我靠我靠！你…你们……”
直到他越问越过分，“你能受得了季承凛吗？咱们圈里主张的是一个你情我愿，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硬撑。好do多的是！要不我给你找个下手轻的？温柔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