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腰失控地弹动,如同一尾脱离水面的濒死的青鱼。既而他射在自己的内裤里,射得一塌糊涂仿佛失禁,细微腥臊的水迹洇透了西裤的裆部和前端——他捂住自己的脸,再也抑制不住地凄惨地呻吟出声。
——周遭的视线一下子转向他。
——那种芒刺般可怖的视线如同利剑从四面八方刺向他,连血带肉无限残忍地把他切割开来。
胶质般炽烫而凝重仿佛固体的沉默中,忽然有人轻声嗤笑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完了,心跳剧烈到几乎要捣穿支离破碎的胸腔,他的社会地位,名声,一切……他求助般地转向褚修,看见那张淡漠如结了一重霜气的,毫无表情的脸。
他感到自己又硬了。
与此同时,褚修完完全全射进他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东西的肠道里。白浊激射进他甬道里最深最深的那一点上,滚烫而尖锐的快感与周遭视线裹挟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恐惧中,他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惨烈的哀鸣。
————
褚修沉默地望着倚在他肩膀上的青年。
他喘息得很厉害,全身上下都在虚脱一般地发抖,性器半勃着,面颊揉碎了的胭脂一样生潮的绯红。褚修手指移上他滚烫的侧脸,摩挲过他湿漉漉的嘴唇,半晌仿佛是微微冷笑了一下。
过度廉价的……爱意值五颗星。
————
金盏花酒吧。
这其实是市很出名的一个gay吧,这样温吞的热夜里,汗水与临海的潮气如同淅淅沥沥的雨气洇透衣领与鬓发。
梦魔在此地徘徊。
他嗅到猎物的气味。
……
顾谨在同样的夜里于金盏花中徘徊,在角落中遇见了他的猎物。
那是一个已经有几分醉意的青年,一言不发地对着一支插在瓶中、被旧英文报纸包裹的枯玫瑰喝酒。他穿一件平价的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衣已经解了三四颗纽扣,光裸的锁骨里染着波光粼粼的酒浆。顿笔的乌墨似的发尾垂在后颈上,一对晦暗中熠熠的消融的枫糖色眼睛。他瘦削的手腕下落着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那抹黯淡的酒红色直衬得衬衫袖口间那一块裸露的皮肤愈发冰雪似的白。
他感到自己心脏在无序地跳跃。于是他上前搭话。
青年非常冷淡,对他的话十句有八句不予回复。直到他用了一点能让这个冰雪构成般的青年变成打桩机的烈性药物,青年喝下那些酒的时候,手指隔着起雾气的玻璃抵着那汪透明的浅金色酒液,顾谨几乎能听见脉搏传导到耳膜间的、愈发喧嚣的震颤声响。
——我想舔他的手指。
他这样想着,拉抱起神志不清的青年,扶着他走进早已订好的套间。
青年昏昏沉沉,眼睫如同栖息在眼窝的黑蝶似密密层层遮下来,投下两处呼吸般轻微战栗着的阴影。他跪坐在地板上倚着床脚,急促地呼吸着,微微弓着腰身,像一只受困于黑色荆棘的艳兽。
他动作下流地拍了拍青年的面颊,触摸点激荡出涟漪般的潮红。青年发出微弱的喘息,下意识瑟缩着向后躲避,又被顾谨重重箍住手腕拖出来。他胡乱撕开青年敞开的衣领,衣扣在地板上四下散落弹开,饱满的胸肌如同脱离水面的鲜活的青鱼随呼吸急促地起伏着,下颌滴落着亮晶晶的汗水。顾谨手指捅进青年毫无防备的口腔,摩挲那些柔软的牙龈和无意识敞开的黏膜,青年侧脸上涌现出越来越盛的红潮,仿佛无法承受这样的淫行一样止不住地躲闪和呜咽。
“唔……我不要、……我不要你……”
顾谨剥掉他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让他整个上半身完完全全地裸露在视线中。他审视这具神志不清又被欲望的山火烧得热烫绯红的躯体,视线毫无顾忌地舔舐过他插入西裤褶皱里蜷缩的手指,隐没进皮带下的紧窄的腰身,半晌马鞭的鞭梢抵在青年微微凸起的透着红潮的乳尖上。
“——你刚刚说你不要谁?”
“唔!……”
青年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乳尖因为鞭笞摇摇晃晃地挺立起来。顾谨的鞭梢抵着他另一侧尚未翘起的乳尖揉了两下,漫不经心地问,“这边要不要?嗯?”
青年发出再也无法承受了的泣音,那些断断续续的变了调的呻吟与哀鸣勾得人火气直往下涌。顾谨挥鞭重重抽在他乳尖上,抽出一道微微鼓起的生动鲜明的红印,在丰实如同过分甜腻的蛋糕胚一样的胸肌上显得尤为令人心旌摇颤。乳尖仿佛任人采撷汁液丰沛的浆果一般高高翘起,顾谨鞭梢挑起青年线条凌厉的下颌,情不自禁地晃了晃腰:“啊,我真是生生被你叫硬的……贱狗,喘起来浪成这样……”
青年崩溃地不停摇头抗拒着,生理性泪水浸得薄薄的眼皮都湿红发烫。与此同时他硬得一塌糊涂,顶得西裤都撑起一个过分淫靡的湿透的弧度。几鞭子下去他的腰身就弓出一个刚硬的弧度,山峦般呼吸着的起雾的肌肉起伏着瑟缩着,线条流畅的小臂显出水脉般隐约的、一束根系般漂亮的血脉痕迹。
顾谨感到自己被过量的情欲点燃。他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