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他还没记清楚水下的路呢!
周六周日他不用工作,便帮着大刚做午饭,刚做好就和平常一样要往山上去,大刚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云老师,您还要继续等吗?我之前也给他送过几次,也都是这样,他如果不吃的话,那就是真的不吃,我估计他还是怕人,别把他逼紧了,或许过些天就好了。”
云星回摇头:“那天他好像饿了很久,一碗饭吃完了肚子还叫呢,而且除了刚哥你和兰儿我在村里也没朋友,他好像跟我差不多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他不在的话我就泡泡温泉嘛。”
大刚见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兰儿在门口冲他摆摆手,等到看不见人影后继续摇头晃脑地跳着方格子,奶声奶气地唱着歌。
“村里有恶鬼,恶鬼吃人头,一口咬两半,挂在山村头~”
果不其然,河边还是没有人。
云星回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慢吞吞地扒着饭,一脸忧心忡忡。
这人的心思也太难以捉摸了,跟啥过不去也不能跟热腾腾的饭过不去呀……
哼……臭夷则……
云星回薅着草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等到身侧的草地都被薅秃了也没等到,身后的河水依旧没有一丝涟漪,像是他沉到胃里的心。
他脑子里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是儿时父母还在的幸福时光,一会儿是大学宿舍那几个插科打诨的兄弟,心从胃里掉进了肚子。
额头和眼眶被风吹得胀痛,天边的晚霞被星星取代,他叹了声,撑起疲惫不已的身体整理好碗筷就要走,想了想,转身朝着河水愤怒又坚定地喊道:“我明天还会再来的!每一天每一天都会来!我会一直等的!!!”
云星回兴致缺缺脑袋又痛,回到屋子时大刚刚洗好水果,他没胃口,大刚知道他这是又没等到人,便叫兰儿拿上去给他。
云星回道了声谢,叫住兰儿,掏出已经所剩无几的糖微笑着道:“兰儿,过来老师这里一下可以吗?”
“谢谢哥哥~”兰儿眼睛一亮,接过糖后乖乖走到他旁边坐下,小脚一翘一翘的晃着,云星回搂着她,旁人看只会以为他在帮她拨糖纸,他故意慢吞吞的,用着气音悄声道:“兰儿,为什么让哥哥快逃?”
兰儿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他手里的糖,嘴唇几乎看不见张合,缥缈肃穆的话却让云星回猛地一震。
“爸爸说,从外头来到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逃不出去,有的变成了同类,有的死了。”
云星回动作一僵,很快便恢复原样,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他的手在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哥哥,千万不要被雨淋到。”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天边闪过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仿佛是在应征着她的话。兰儿一把捞起从他手中掉落的糖,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又是几道惊雷和闪电,云星回后知后觉地捂住狂跳的心口,劈里啪啦的倾盆大雨打在窗外的树叶上,从窗沿溢到屋内,他又想起刚刚兰儿的话,硬生生止住了关窗户的念头。
身上被冷汗浸湿,黏腻不堪,云星回把换洗衣物装在塑料袋里防止被水打湿,之前刚哥说过这里喝的用的都是地下水,所以兰儿说的意思应该不是指水有问题,而是状态,也就是说——
下雨不能出门。
云星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里沉甸甸的。
他才来到这里三天,即便有记号也没用,他一个人根本走不出去,更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万一再惊动了什么那他就完蛋了,谜团又越来越多,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正揉着头上的泡沫出神,蓦地,身上的汗毛一瞬间全部直立,一股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云星回僵着身子,猛地转过头,小气窗外一片漆黑,没有想象中的眼睛,只有树枝摇曳的雾蒙蒙的影子。
那些年看的恐怖片一股脑涌出来,他也不管身上还有没有泡沫匆匆穿上衣服一掀帘子蹦了出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可雾却越来越浓,云星回连忙关上窗钻进被窝里,又忽地想起什么,跳下床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阻门器和一把匕首,这两件都是从学校的跳蚤市场里买来的,先不说有没有用,起码能多点安全感。
弄好一切后他像以往一样试着在宿舍群里发消息打电话,无一例外全都行不通,只好闭上眼,心里着明天要不要下水碰碰运气。
云星回忘记自己是空腹了,药劲上来以后把胃搅得像一团烂泥,他被痛得清醒了两分,挣扎着想起来垫点东西吃,手腕却忽地一紧,下一瞬,像冰锥般的凉意覆上大腿,缓缓向上游走。
云星回挣扎着想要睁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皮却像压着秤砣一样怎么都睁不开,一丝诡异的恐惧爬上心头,冰冷的寒意愈来愈上,小腹上传来被按压揉捏的感觉,一阵电流迅速席卷全身,酥麻的热意涌上小腹和腿间,他闷哼一声,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却换来变本加厉的揉弄。
柔软的唇瓣中溢出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黑雾揉捏着丰腴的臀肉,倾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