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心跳得好遽烈,紧张又刺激。姜蝶珍咬着唇,很小声地说:“明明是你偷看我。”景煾予声线带着磁性的微沉:“看到你发给我的寿喜烧照片,就想来附近看看。”——“想和你装作偶遇。”姜蝶珍垂着眼,手指碰了碰他环着她的臂弯:“我也好想你。”景煾予望着姜蝶珍的眼底,有欲chao在涌。静谧的,渴求的,隐晦的。“张嘴让我亲。”他命令道。“我给你蓝莓味的吻。”四月春樱,便利店,放在单车边的透明雨伞。雨后chaoshi的泥土,女生发尾与衣领间细白的脖颈,和她荡起的裙摆。这是一个充满心跳声的春夜。远处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朋友们还在说话。“宁宁去哪了。”“好像在外面,等下出去找她吧。”“诶我说,她不会恋爱了吧。”“路口有辆车,你们看见了吗,柯尼塞格诶,我天呢,等我拍两张。”姜蝶珍好仓促又胆怯地躲在他的怀里,耳朵和脖颈全是红的。两人就像晚自习时,背着同学约会的小恋人。碰一碰皮肤都胆怯,勾一勾手指都害羞。“宁宁?”李雅从便利店出来,咋呼的喊了一声。她在路中间笑道,肆无忌惮地说:“我看见你了。”姜蝶珍慌了,往景煾予身后钻。“诶,这位是谁。”这时候,李雅注意到姜蝶珍身后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那人帽檐被拉起来,挡住眉锋。皮肤是冰瓷的白,下颚锋利,薄唇很红,感觉会很英隽。“哇,好帅啊。”李雅刚想要看清。她就被邱芸拉走了:“看清是谁了吗,就说好帅,别在这丢人。”许帘淇嘴角止不住上扬:“哎呀,我们快走,不要打扰人家小情侣约会。”姜蝶珍翕动着眼睫。她红着脸,慌忙解释道:“我我我们没什么的。”景煾予盯着她们走远。他目光晦涩,抿了下唇:“什么叫——没什么?”景煾予把姜蝶珍笼罩得很彻底。然后男人垂眼吻了下来,好灼热又暧昧地吻。他穿着黑色外套,很单薄。景煾予微拢起抽绳,束紧帽檐,把英漠的脸彻底藏在黑暗中。“当着她们的面亲你,免得她们误会,你有别的男人。”他是多么倨傲矜贵的人。
居然为了亲她。甘愿藏进旧巷的街道里,只为了这个偷来的吻。男人勾着她的腰,把单薄娇小的她,融成一把纤细的弓。他发泄似的吻她,很重的。一股子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狠劲儿。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姜蝶珍的后颈,滚烫又厮磨。“我是你的谁?”“老老公。”姜蝶珍好黏糊地叫他。她身体很软,脑袋也稠热地厉害,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姜蝶珍之前喝过的蓝莓酸nai。在男人淡淡清冽烟味的唇舌里,感受到了酸甜的悸动。浓春的季候风,在北京的街道间鼓起来。两侧梧桐探出青绿的枝丫,遮挡着拥吻的恋人。整条街都在绿翳翳的春夜里晃荡。她被人吻到,眼尾都是shi漉漉的。完全呼吸不过来了。她只感觉他的舌尖,勾缠着她唇边的水渍。很糜乱地那种吻,几乎让她忘记怎样去换气。景煾予用指腹抹开她眼睛的水痕,手指很重地压了下她的嘴唇牵连的水光。他声音很哑,眼睛漆黑:“姜蝶珍,我是不是很拿不出手?”姜蝶珍懵懂的翕开眼睑,茫然地小声问道:“什么?”景煾予低头点烟,记仇地刮了下她的鼻梁。他哼笑了一声,唇间滚着火星说:“她们都不知道,你的男人是谁。”“当然是你了!”姜蝶珍整理了被他吻乱的衣领。她红着脸。不禁闷想,香奈儿的新款纽扣元素,就是为景煾予创作的吧。“这样吧。”景煾予笑了下,压着舌根的酥麻感:“如果我值得炫耀的话,你把我带出去,向她们介绍我。”“我会很期待的。”姜蝶珍只感觉自己大脑全是白光。她脸红得几乎要冒烟,把景煾予推开。“不要”女生害羞挣扎着身体,往她的朋友跑去。身后的景煾予在蛊人地闷笑着:“就这点小胆子。”好欲又好坏的样子。他微微摩挲着指节上,姜蝶珍遗留下来的体温。烟圈的白雾中,男人想着自己是她的秘密情人。他的唇峰惑人地弯了下,“偷完情,不打算对我负责了,是吧。” 宠坏他回到家的姜蝶珍, 是一个做错事的逃兵。她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像个找不到钥匙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