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道理。”她敛眉,沉下声音,既严肃又骄傲道:“我就要做那个运筹帷幄之人。”众人皆静,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宁儿。”这时,传来一声沉厚的云中传音。“放她走。”声音缓缓道。“……爹?”宁远惊诧。他听出这是谢天铸的声音。“程阁老为两负阁铸剑无数,足以相抵。”谢九钦在听得自己的师兄被软困于云崖之后,便立马赶去云崖破了当初三人设下的结界。将信息传入后,谢天铸也将自己的真气结界撕开一条缝隙。因此才得以以云中传音的方式将话语送出。“程姑娘,此番离去,还望好好修心养性,壮大门派。”“若再行不义之事,两负阁定不轻饶。”谢天铸声音虽缓,却沉重威严。程荦闻之,肃容恭敬。“阁主大义。”“多谢。”程荦对云中郑重行礼。“偷了我们那么多书籍,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用秘籍上的剑法作恶,我谢九钦一定会以血祭之。”谢九钦不像谢天铸那么委婉,愤愤直言道。“好。”程荦也痛快应下。她微一抱拳,后退几步。程荦最后看了谢钉一眼,转身离去了。“程姑娘……”谢钉望着程荦干脆离去的背影,五味杂陈。谢镜一言未发。他一直以领罚的姿势单跪在地,紧闭唇目,看不出神情。楚梦的神思暂时离了这些纷扰。她咬起下唇,陷入思考。谢天铸的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呢?楚梦苦苦思索。 两负情起“他俩怎么办?”宁远看向谢钉谢镜二人, 无奈叹气。按理说,应该赶出两负阁。“你们两个不争气的!”谢九钦恨铁不成钢,上去一人就是一拳。“弟子愿入云崖深牢, 静思己过。”谢镜毫不闪躲, 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请求道:“只求不被逐出阁中。”他紧紧抿起唇角。“弟子也是。”谢钉也连忙擦擦眼泪, 垂头请罪。谢天铸叹息。年轻人的人生凶险之一,莫过于情窦初开之时。“就让他们去深牢思过吧。”
“其他的,容后再说。”听到这叹息声,楚梦愈发觉得熟悉。然而谢天铸交代完这些, 就立刻封了真气缝隙。他继续将自己裹在真气厚壁中, 不言不语不见人的闭关去了。果然剑痴。楚梦感慨。“阁主何时出关?”事情结束后, 楚梦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想见见谢天铸。“还得两三月吧。”宁远道。若不是自己这老爹痴迷剑术, 阁中也不会出现这等风波了。还折了两个师弟。宁远痛心摇头。“少爷。”长缨跟在二人身后,一脸担忧的开了口。“医书没了, 楚姑娘的记忆怎么办?”程荦盗走的,还有部分医书。用以防止沥剑阁弟子练功练岔之后, 无法自救。这程姑娘,算计的倒是周到。长缨感慨。只是误打误撞的,把楚姑娘的大事给算进去了。楚梦停了脚步。“我问过蛇医了。”宁远连忙道。昨晚他想通整件事情的时候,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已去找过蛇医。“蛇医说, 他有别的法子。”宁远道:“只不过需要比之前多费一点点的时间。”“就一点点。”宁远伸出手比划, 生怕楚梦等不及要离开。他将手指在眼前捏起,透过一点点的缝隙瞧向楚梦,巴巴的眨着眼。楚梦被他滑稽模样逗的扑哧一笑, 点点头。宁远这才松口气, 咧嘴笑了。束发在他肩头快乐的跳跳荡荡。长缨在二人身后瞧着, 感慨的左手抱住右手。多么岁月静好的画面啊。长缨吸吸鼻子,放下心,莫名感动起来。----转眼到了花灯节。花市灯如昼,行人多是边吃边逛,喜气洋洋。“他们吃的什么?”楚梦走在买灯的路上,好奇。“楚姑娘,是云片糕。”长缨跟在后面。“可好吃了。”长缨咂咂嘴补充。≈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