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南宫月的嘴角略微上扬,揭穿对方道,“其实你还是挺喜欢大月月的。”“我想它对你…应该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吧?”阿苗眸光微动,垂下眸道,“它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南宫月见对方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隐隐猜到了些原因。常理来讲,西域之人避世。除非有外人来请,一般都会居于固定的地方,并不常出现在世人的眼前。阿苗如现在这般带着耶图索四处游走,显然是发生了些什么。阿苗想了想,还是将其中的原因告诉了对方。西域大体分为三个阵营,人虽没那么多,但彼此之间却意外地不合。阿苗就是其中一个阵容中的少主。各方几番争斗之下,人员伤亡很是惨重。阿苗的父母也……阿苗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说了,南宫月却从她的表情中猜得了一切。她想了想,将膝上安稳待着的兔子轻轻地放到了地面,转而去抱住阿苗,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墨发。南宫月突然发觉,她见不得对方难过。更见不得阿苗当着自己的面哭。她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格外在乎眼前这个人的感受。“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阿苗的阿娘,应该也是想阿苗能够快乐的。”“我和大月月还有耶图索,都会陪着你的。”阿苗被南宫月这样安慰着,竟然真的觉得好了许多。她想,她能有机会遇到对方,真好。 番外 白月离x谢怜静一连多日, 谢怜静都待在白月离的住处,眼下正哼着个不知名的小调,眉眼间很是惬意。“如今云儿和她的小王妃来了北楚这边, 我也可以跟着在这边定居了……”“还要多谢师姐愿意收留我呢。”白月离随手又翻过一页医书,没留给对方半点儿眼神。只是语气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偏要每日都赖在我这里呢?”
谢怜静面对着白月离时,别的能力不提, 唯独喜欢与她贫嘴。“这怎么能叫赖呢?咱们忘忧谷谷训第一条,就是师门之间务必团结友爱。”“我又没别的地方住,这顶多算是互助!”“云儿和那小王妃在皇宫内亲亲热热, 我也不好总进去当电灯泡不是……”见白月离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谢怜静想了一想, 做出个决定, “这样吧,作为回报师姐的收留, 我今晚就请师姐去这北楚皇城里最大的酒楼点桌上好的酒菜可好?”分明就是这人想去尝尝, 还要做个顺水人情。白月离看破不说破, 只是淡笑了笑, 答应了下来。夜里的时候, 谢怜静果然信守承诺, 带着白月离走进了皇城内最豪华的那家酒楼。谢怜静边随着在前面负责牵引的小二走上楼,边问着他这边有什么出彩的菜色没有。原本一片好心情, 耳边突然传来道不和谐的声音,“呦, 真想不到, 原来我们白神医也会想到来这酒楼里享受啊……”是五毒教的人。五毒教与忘忧谷, 一个害人, 另一个救人,向来并不对付。这妖女无缘无故地如此数落起白月离,谢怜静自然不依。于是她斜眼扫了对方一眼,“怎么了,只许你能来,不许我和师姐来了?这酒楼被你们五毒教给包了?刻了你们的名字?”“还有你说话便说话,别在人面前摇来摇去的。我看着就想起来以前抓来试药的那条蛇,成日里嘶嘶示威,恼人得很。最后泡在那些药里,化成了脓水,恶心死了。”姬雨瑶被谢怜静这般说后,不由得脸色一变,转而去向白月离发难,“白月离,你有琢磨那些针法的时间,倒不如好好管教下你这不识好歹的师妹!”白月离却只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淡声说道,“嘴长在她的身上,我要怎么去管?我倒是还想让你闭嘴,你会闭吗?”“而且我听说半月以前,你的那位师父不过被旁人言语间刺了几句,你可是当场就丢了不少毒物过去,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你的那位好师父可也能管的住你了?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要平白受你的指责?”白月离性子淡,平日里会嫌麻烦,不爱与人争吵。但真当她开起口来有心辩驳之时,却是条理清晰,极为擅长切中要害。谢怜静若有所思,随即恍然道,“不亏是五毒教的妖女,手段这么Yin毒不算,原来对人对己还有着两幅面孔啊……”她们师姐妹一唱一和,气的姬雨瑶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只伸出手指对着谢怜静指了过去,“……你们!”谢怜静如同吓到般退后了两步,有些夸张地摆了摆手,“别指我别指我,谁知道你是不是说不过就开始暗里下毒。”姬雨瑶深深地望了谢怜静一眼,将手指重新收了回去,同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好啊,你们等着。”若真交起手来就是一对二,姬雨瑶自知并不具备许多胜算,更何况还有正事要办,不想在此继续浪费时间。她转过身主动离去,眸间晦暗:就让那谢怜静逞一时口舌之快又何妨?今夜,就送她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