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换只老虎,现在应该是正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他认真扫视了一圈这只幸运虎,的确够幸运。扑倒两脚兽第一次出现气势,虽然姿势是奇怪的,但是结果是成功的。那个长条状的刺鼻疙瘩对自己的威胁不亚于迎战最强大同类的尖爪和利齿,他多少会受伤甚至死亡。但现在一切都是幸运的不是吗?
闵昂猜想,泰格可能也是遇上了这样的局面,可是泰格可没有这样的幸运。老虎不会出现惺惺相惜这种情绪,他虽然觉得泰格这样死去很憋屈,但也只会现在感叹一下自己的好运和确实成为了东部地带森林领主的事实。可能寻常老虎也不会想法这么多,但闵昂确实这样想了,反正这里的两只公虎没在打架,还会在意这些吗?
闵昂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这只突然降临的老虎,脑子里得出一个最新稳定版本的称号——安静漂亮的幸运虎,足够幸运,皮毛完健,反正比起他那些兄弟来说相处起来舒服多了。
差不多这样吧,原谅老虎匮乏的知识,这些都是单纯感觉而已,这很能说明闵昂也不算一般的老虎了。人类最初也没对于漂亮分化出那么多形容词,只是漂亮而已。
我其实还是很惶恐,闵昂打量了我一圈,时间不短,从虎头到虎尾的那种,我还以为是检查食物呢。他看完过后,突然又舔起了我的肚皮,是在寻找最佳下嘴地点吗?我虎躯一颤。差点又落下泪来感叹这艰辛的世道:世态炎凉,虎德沦丧。
他舔舐干净为皮毛上的血迹之后,突然出声:“向洛你要知道,这种两脚兽很危险,以后离远一点,泰格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我只好问:“泰格是谁?我没见到过第三只老虎。”我没好意思加上——今天才看清你,还有不能暴露我之前对局势的零分“理解”。但我多少还是放心了,老虎在人类的观察中不算阴狠的代名词,闵昂这样的态度,我应该还能继续活着。
闵昂叹气——老虎也有这样的表情吗?我都要忍不住发挥脑洞:他是不是封闭记忆的魂穿人类啊?反正他说话了:“泰格是这里原来的领主,我没遇到他然后拿下了这里。泰格实力很强,其他早已成年的老虎大多有了领地,这样才能解释泰格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想原来还有偷猎者,他们应该携带的是组装消音器的枪支,加上定位机器,确实能比较安静地杀虎夺皮。我感叹的同时升起莫大的危机意识。
我用爪尖指过土枪,难得严肃:“这是枪支,人类——你说的两脚兽——的武器。这是最劣质的类型,杀死泰格的可能要先进很多。”我思考出这里应该是保护区,老虎们实在难见今天这样的局面,“闵昂,你也一定小心,总之正面对抗是最末选择。但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多。”
我们交流之间很多意思都需要细想一会儿,还好两只都是聪明虎,差不多都能理解,翻译的速度也流畅起来。
闵昂很疑惑:“你突然的出现和脑子里的东西,与那些人类有关吗?”
我也不能解释我这样离奇的来历,这种事情可能得翻译一天。我只好说:“差不多吧。”我差点咬了舌头,“但我肯定是只老虎,人类应该没有这种装扮武器。”
闵昂被逗笑了:“这我肯定闻得出来,就是觉得难怪有突然出现的陌生虎。”他自己给自己解释通了,同时也觉得我不是一只呆虎,也很聪明。
不管过程,反正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老虎终究还是动物,对于人类这样的行动也只能遇之则战了,不可能做到未雨绸缪。事实也是如此,闵昂明显打算走了,还招呼我一起。
对于后者我很是欣喜,自然界的老虎不会因为这场互助的战斗就人性化起来——除了我。这样的表示,如果不是闵昂的眼神确实清澈,我可能以为是什么坏家伙要来一出瓮中捉鳖呢。
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完成一件事,一件能帮助到我、关系到刚与我建立羁绊的另一只好虎、保护到这一片生灵的延续和自然的安宁的事。我想让这片保护区更加成为一片安全区,人类政府对此地隔离也好,监控也好。最好能杜绝这种偷猎的事件。
我亲昵地蹭了蹭闵昂的颈部,干脆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他除了对最开始的接触有点不自在外,很是高兴。毕竟现在他成了这片领地的主人,两起事件都发生于此,他同样很担心之后的生活。
甚至他也反过来蹭了蹭我。我当时还没注意,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我有发呆的习惯,很难回忆起来这种短暂的注意之外的惊喜。
我整理措辞:“这里离人类最近、视线最开阔且存在冰雪的地方在哪里?带我去吧。”
我急切得用出了请求的语气,这只刚成年的老虎,最熟悉的交流也是没分开前兄弟们欠打的蠢话,哪能受的的了这样软绵的虎语,还与自己有关。反正闵昂是受不了,他甚至想猎一头野牛给只会奇怪方式抓狍子的幸运虎加餐。
闵昂意气风发,昂首挺胸,阔步向前:“我带你去。”
我叼起缠着土枪挎带的人类尸体快步跟上他。他反而转头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