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我说得清楚,不希望我们横出误会或者龌龊。
闵昂很开心,起码他认为我们之间没有打斗,是最合虎心意的事情。他站起来靠到我身边趴下。
我们离得很近,一般老虎之间非死即伤的距离,在我们这里只形成了很多可爱的悄悄话。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人类的我也很少感受到。而且能更加了解低音炮虎先生的近距离冲击。这不是我认为的必需,但是至少是加分项不是吗?它本身能给些安全感,话语能落到实处,像是把对方放在心里一样。
我们肯定是互相都打算留住彼此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没想到闵昂确实威武严肃,其实也很是可爱嘛。我肯定是拒绝不了一只这样的老虎。
我成为老虎不过两天,实在是没想到有什么能说的故事。老虎不会想听人类的那些故事吧,我慢慢安静了下来,还有些失落。
大大的老虎也有细腻的心思,闵昂开始主动说起来他的故事。本来生存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受过伤我们也知道——虽然如果有的话,他也不想说这种丢虎脸事情。但是他发现我的身上隐约出现他看到过的,很悲伤弱小的感觉。所以闵昂毫不客气地出卖自己同胞兄弟的糗事,同时完美掩盖自己的事迹。
如果那些虎兄虎弟在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挥抓打骂——闵昂你的虎尾巴是变成狼尾巴了吗?这么多心眼!
其实狼也不是心眼多,食肉动物里出现一个计谋大师,总得黑粉满天下吧。我觉得狼很想反驳:“兽神在上,老虎这么强大,我们只是会多狼配合以及谋划生存,鼬可以骂我们,你们可不能!”
不过我听得很开心,我想很明显的表达出来。所以我左右摇摆着尾巴,甚至螺旋似的舞动,虽然很累但是很开心。
闵昂当然看见了快要原地升天的漂亮毛尾巴,有些疑惑:“你是不开心吗?”
我很疑惑闵昂为什么这么说,我摇尾巴的原因除了引诱傻狍子进了虎胃,以及现在我想让闵昂知道我很喜欢他、很开心之外,再没表达过其他意思,毕竟有点累。而且完全不相干的不开心,我想我更会直白轻松地给一爪子。
所以我先停下了晃动尾巴,把它摆在地上缓解僵硬。我想要解释:“不是的,我很开心。”太单薄了,“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很喜欢你,很开心才想对你摇尾巴。我们的脸上都是皮毛,牙齿尖利,我的开心想让你看见。”
闵昂一直以来的见闻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老虎摇尾巴大多表示烦躁和进攻,就像我那天对峙人类前也甩动尾巴了。”
我很是懊恼,我习惯利用人类的见闻。我知道狗摇尾巴的意思,明白猫咖里的猫摇尾巴也是褒义,老虎摇尾巴我没去了解。我对老虎的偏爱不是我查阅资料之后的喜欢,是单纯第一眼看就直白的喜欢。
我想去了解老虎,会希望拥抱这样近距离的感受,虽然人类的我没有机会。所以现在成了一个乌龙。
难怪摇尾巴会感觉累。我愤愤在地上拍动粗大虎尾,但这毕竟是我最爱的抱枕,这已经是最惨痛的处罚了。
老虎的耳朵很是灵敏,闵昂当然听见了我摆弄尾巴的声音。他听完解释有些想笑,憋出些呼噜声。他很想对我说些什么,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但是不止,越是了解越觉得不够。他有点思考的状态,所以难得没有及时说些话,只是轻微地摆动尾巴。
我瞄到了闵昂的尾巴尖,刚刚听完他的理解,我慌乱到急迫。我只能突然凑近他,收起舌头上的倒刺,露出微微一点红软舌尖,轻柔地在闵昂的鼻尖上轻吻一下又一下。
闵昂周身的气息变得愉悦,眼睛微眯,呼噜声渐沉。
闵昂似是理清了自己的虎绪,还有些紧张,不自然绷紧了尾巴和胡须,骤然出声:“不要弟弟了,我们做配偶吧。”他怕我不懂这个不经意从狼群消息里得到的词汇,“是一直都在一起的那种交配对象。”
如果我是一只真正的老虎,可能会一时不明白,这些动物习惯的文字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对老虎而言,交配对象不会搭上“一直”这样的限定。
我的理解是,闵昂与他弟弟关系应该不好,然后——他想和我成为伴侣。
成为老虎之后除了食物生存落在肩上,我想到过发情期的问题。这只老虎还没有第一次发情,我很欢喜也很忧虑。第一次不是平淡就是疯狂,而动物应该是后者居多。我会在这种时刻彻底沦为一只野兽吗?我一直把颤抖压抑在心底,现在被闵昂这样惊喜地挑破,我甚至觉得庆幸。
我想过闵昂会是拽住我的那个羁绊。但确实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雪地上行走时闪过的那些话现在又回到眼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我还是在此刻忍不住说出人类最能对此表意的话——好像梦一样啊。
我无疑是会答应的。先前我设想过未来我们的生活,可能是朋友可能会更进一步,我已经想到过——鸟与冷杉,树木与虎。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闵昂,我是会答应的。就像我早就赋予他信任一样。人类的信任是至高的,廉价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