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淮景从来没注意到这点,温意安劝了几次后发现没有作用也就不再开口。周屹承应该是不抽烟的,至少她从认识周屹承到现在,都从没见过他抽烟。这点恰好合了她的意。韩延:“多数是。”他想了想,又说:“一起玩的这几个,就承哥没有这习惯。”和周屹承不太熟的林漾以及周屹承的小太太都来了兴趣。林漾托着下巴,这正是了解闺蜜老公人品的好时机:“展开说说。”“一来你们也看得出来,承哥这人情绪稳定的吓人,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人和事还真没见着多少,”韩延说着说着表情古怪起来。“二来可能天才都是特立独行的,他和我们这些普通人连缓解压力的方式都不太一样,除了没什么好说道的健身外,他遇上了棘手的工作时,下意识的举动是……”“是什么?”温意安也好奇的很,她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屹承。这男人向她展示的永远只有正向的情绪,焦虑、烦躁这些她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到过。裴琛看了温意安一眼,抢答了韩延要说的话:“是吃糖。”韩延假假的推搡了他一下,嫌弃:“去去去还抢老子话呢。”他继而补充裴琛的答案,“而且承哥这人专一的很,只吃那一种糖。甚至听说之前生产这种糖的工厂倒闭,他知道后硬是用钞能力让这个工厂起死回生,真不知道这糖是不是救过他的命。”“想想,大家抽烟喝酒,他除了偶尔喝几口之外,每回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捏出一颗糖来吃真的是画风清奇。”吃糖吗?温意安不由得想到,两个人重逢的那一天,他向她伸出手,手心里也是躺着那颗葡萄味的糖。结婚后也总在嘉霖园或是恒衍的总裁办公室里看到相同包装的糖果。看来他确实很喜欢。爱吃糖的霸总,怎么说呢?就,还挺可爱的。韩延还有事,吃完后没和这三人继续待着,和负责人打了招呼将这一桌挂在他的账上就走了。吃饱了林漾也拉着温意安出了店门消食,裴琛单手插着口袋跟在两人后面慢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后,从口袋里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发送了个定位过去。两个女生手上拿着韩延强推的招牌甜筒逛街,走了一会儿感觉腾出胃来了后温意安吃了口心心念念的冰淇淋。( )好吃!“诶,安安,那个人长得好像你老公,就正向我们走来的那个。”温意安心里一咯噔,连来人都没看清楚,就胡乱地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然后远远地一看,可不得了了。还真是周屹承,现在只祈祷着这条街人来人往,他刚刚没看见自己才好。温意安心狂跳。
有一种小朋友偷看电视突然听见家长回家的脚步声时在十秒内迅速关闭电视坐在沙发上的做贼心虚感。她刚想往林漾身后躲躲,下一秒林漾就一脸懵逼地被裴琛拉走。“裴狗你干嘛!放开老娘”危!!!余光瞧见周屹承越走越近,温意安急的蹲了下去。假装系鞋带。这是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又显得十分合理的事情。但温意安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智慧窃喜的时候,心又凉了半截。她今天出门穿的是浅口的玛丽珍鞋,哪门子的鞋带来给她系汗流浃背了家人们很好,没有鞋带是这个巧妙至极的伪装唯一的败笔。殊不知周屹承在她吃冰的时候就已经看了过来,看着小妻子的一连串反应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温意安只能硬着头皮偷偷解开玛丽珍鞋上系在脚腕一圈的珍珠带子,假装是蹲下来扣珍珠带子。面前有一个身影缓缓蹲下。温意安头更低了些,随后发顶被轻轻碰了一下,听见男人清磁的声音传来:“请问是我的小太太吗?”她想,她还能再抢救一下。“不是,你认错鞋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没得救了,轻舟已撞大冰山,船到桥头自然沉。头顶传来很低的一声笑,随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替她扣好了脚腕处的珍珠带子。“我认为应该没认错。” 忽略了你的感受,抱歉。周屹承视线在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停留一瞬,将蹲在地上的小妻子捞起来。“刚刚吃冰了?”温意安飞速抬头偷摸摸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像生气的样子,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了声:“吃了”这事儿她本来就不占理,心虚的很。林漾不知道被裴琛拉到了哪里去,两个人已经不见身影。但有裴琛在,温意安并不担心林漾。她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样站在男人面前没有吭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判断周屹承生气的可能性。这副小模样尽数落在周屹承眼里,过了几秒,温意安才听见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无奈,徐徐娓娓。“我没有生气,”他牵起温意安一只手,没有十指相扣,而是将小妻子的手包在自己手中“不是说不可以吃,只是你每次生理期都不太舒服,所以这几天我才神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