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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意再次醒来,身上清爽,换上了赶紧的丝绸衣裳。床上的大红被单被换下,那上面肯定都是他们疯狂后的痕迹。
“哼!水!”
一杯水递到顾承意面前,他抬头对上穿着宽松衣袍的箫问,气呼呼的,眼角带着红痕,脖子上还有几个红色的印子。
“阿问,我靠靠。”顾承意起身才发现脑袋疼得快要炸裂,就着箫问得手喝了水,抱住瘦劲得腰肢靠上去,却意外被推开。
“自己躺着,裴师兄等会儿过来。”
箫问扶着腰皱眉坐到软椅上,他还在生气!绝不多搭理这人!昨晚他哭着求饶,被一次又一次的“最后一次”糊弄,然后被肏晕了。今天早上他是被这人烫醒的,那时候大凶器还插在后穴,两人都一片狼藉。他撑着酸软的身子收拾清洗,再去请裴圆师兄。一路上扶着腰,被人笑话死了。
顾承意自知理亏,乖乖裹着被子伸出手腕任裴元把脉,裴师兄今天脸色很差啊。
“精气不足,着凉。”裴元一边写着药方,一边道:“你俩别仗着年轻胡闹,顾承意你可真出息了。《清静经》没事儿都看看。”
“师兄……”顾承意压低声音道,“在开点消炎的药吧。”
不远处软椅上调息的箫问瞬间红了脸,其实他能忍忍的。
这日,万花谷众人都知晓了,昨日成亲的顾大夫,今日病了,他新婚夫人早上扶着腰去请裴大夫。一时间各种补药都悄悄送到顾承意住处,箫问看到形形色色,从食材补汤方子到蛊虫秘籍……他闹了个大脸红,收也不是拒也不是。
“阿问~等我养好身子,咱们去游历大唐可好。”顾承意靠在箫问胸上,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指道。
箫问低垂着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等明年春天咱们再去吧。”
“好……趴下来,给你揉揉腰。”
“今晚不可以,夫君!”
“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哼……”圆润的臀上挨了一巴掌,箫问闭嘴。
今天他对顾承意的信任已经在昨晚透支了。
烛火摇曳,两人影子在窗上摇曳,暖暖的。
箫问出任务去了,原本定的三日内回来,这已经是第五日了。顾承意焦急不已,嘴角都起了水泡。
“顾大夫!顾师兄!”雪萝萝一路踏着黑豹飞来,“箫问师兄回来啦!在医馆!”
“带我过去!”顾承意立马背上药箱前往凌雪阁。
顾承意赶到时,箫问已经包扎好伤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回到小院。
“夫君~”箫问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当即丢下拐杖飞扑过去。
银针闪烁,箫问停在原地,随后被打包扔回床上。
“说吧,怎么回事。”顾承意坐在圆桌旁,倒一盏茶,慢慢欣赏这人表演。
箫问好半天发麻的四肢才舒缓过来,他的任务前几日就已完成,之所以拖这么久,他……他羞于启齿啊。
茶杯重重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箫问浑身震了震。
“夫君,问错了。”箫问垂头丧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现在认错绝没有问题。
“每次都说错了错了,你到底有几分真心在里面!”顾承意不再吃箫问这一套,“还是说,箫问你真想哪天我等回来一具冰凉的尸体?”
箫问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泪盈盈的眼睛,一股愧疚涌上心头。
自己这几年隔三岔五的出任务,虽然难度不大,但是有人在担心他,害怕他出了意外。而他呢,除了给顾承意未知的等待,似乎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箫问左思右想,在顾承意面前他早就被里里外外玩了个遍,不久坦白嘛,没什么大不了。
“这次任务确实出了点小意外,都已经处理了。然后我在师兄那里躲了两日,顺便学了些东西,这才耽搁的。夫君~我保证,以后完成任务绝对不拖沓,立马回来。”箫问就差没有跪下对天地磕头以示诚意。
“喏,就这个,师兄新出的画册,他硬让我带回来。”
顾承意手指揉揉额角,这都是些什么啊,他家的小野猪又带回来春宫图,凌雪阁内偷偷流传春宫阁主都不会管?
“躺好,我看看。”顾承意小心解开裹着绷带的腿,肌理分明的腿上密布着大大小小伤口。
“夫君,我已经提交申请了,往后就转到闲职上了。过两日咱们收拾行李回万花吧。”箫问抱住床边顾承意的腰轻声道,再者他年纪也大了,是时候给下面新一代凌雪弟子让位子了。
顾承意没有搭话,抬手轻轻抚摸箫问毛茸茸脑袋无声安慰。他知道,箫问这是舍不得离开,但是这些年出任务大伤小伤不断,往后得好生调理,否则年纪再大些得吃苦头了。
“顾大夫……顾大哥……承意~”
顾承意停下搽药动作,眼神不善,“做什么?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