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阿史那,你闭嘴!”代表大皇子的使者抢过话头,转头对曹镇道:“将军,他不是那个意思——”
曹德辉站起身来,抹了抹吃得满是油光的嘴,“既然你们闲着没事做硬要较量,行吧,我来。”
周副将愕然地张了张嘴,回头看向曹镇,曹镇点点头,“行,既然是二皇子送来的礼物,我们也不好扫兴。曹校尉刚好有空,就让他和你们的勇者比一比,助助兴。”
阿史那顿住,曹镇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而且图卡要是赢了曹德辉,没什么好高兴的,要是输了,就更加丢脸。
两个结果都不讨好,阿史那攥紧拳头,旁边的图卡站起身来,虎视眈眈地盯紧了曹德辉。代表大皇子的使者扶额叹气,他管不了。
比武的两人走到中间,时限为一刻钟,后背着地的人算输。
一喊开始,图卡就冲了过来,曹德辉险险闪身躲过。
曹德辉后悔了,刚刚一昏头主动答应比武,这突厥人这么大只,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连续躲开了几下,曹德辉额头开始冒汗,图卡身体灵活,抓住空隙,向曹德辉的脸挥拳——
周副将惊呼,差点拍案而起,千钧一发之际,曹德辉抬手格挡,再一弯身,绕到了图卡背后。
周副将松了口气,转身对曹镇小声道:“将军,这突厥人真他娘阴险,明明只要背部着地就能分出胜负,他是要毁了二公子啊!”
周副将顿住,他发现曹镇下颌微微绷紧,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公子,虽然将军面上看不太出,周副将还是知道了他其实也在紧张。
曹德辉甩了甩手,小臂发疼,幸好刚才及时卸力,靠,这突厥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图卡怎么也伤不到曹德辉,气得眼睛充血发红,他大吼一声,使出全身解数扑过去,曹德辉这次避不开了,胸口被撞到,他喘不过气来,图卡阴恻恻地一笑,顺势压着人倒下去。曹德辉倒地的时候还记得侧过身子不让背部着地,图卡伸手往曹德辉的脸上抓去——
图卡的手肘一麻,停了一瞬,曹德辉抓紧机会,勾住图卡的脖子,使了巧劲翻身压上。
“停!”周副将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校尉,可以了,他背部着地了。”
“图卡!停手,你输了!”大皇子的使者也快步走过去。
曹德辉被周副将从图卡身上拉开,他表情怔愣,似乎还没从生死一线中回过神来。
周副将心疼道:“校尉,你做得很好,行了行了,回去坐吧。”
“哦。”曹德辉站起身,神情木讷。
图卡挥开同伴的手,操着不熟练的大庆话对曹德辉喊道:“你使诈!”
曹德辉回头,一脸莫名。
大皇子的使者赶紧拉着图卡道歉,坐在矮桌上的阿史那闷头喝酒,已经输了,再胡搅蛮缠也没什么意义。
宴会结束,突厥人垂头丧气地走了,曹镇走到徐东平的帐篷,发现没人,问了人之后,在德辉曾经偷溜出去的营地边缘找到了徐东平。
这里面对树林,上头就是皎月,曹镇看到徐东平靠坐在墙上,边上还放着一瓶开了封的酒。
曹镇吩咐旁边站岗的士兵走远了一些,他走过去,“刚才谢谢你了。”
徐东平一顿,没搭理。
曹镇在他旁边坐下,“是九转鞭吧?据说是你最得心应手的暗器。”
刚才德辉和图卡比武,光线昏暗,曹镇却留意到了,图卡抓向德辉的手,被一个小巧的东西打到了。
“原本的九转鞭,由最精细的重铁铸成。”徐东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节木质鞭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窜成一条,曹镇暗暗惊叹。
“原来的鞭子,哪里去了?”曹镇问。
徐东平喝了一口酒,“送人了,连同我的第六指。”
他抬眼看向明月,“我跟他说,我以后都不用暗器了。”
“那你刚才”
“之前被你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我才发现放弃自保能力的自己很蠢。”
“那人是江燕吗?”
“江燕?或者晏江,是他没错。你想知道什么?”徐东平转头看他。
“你要是想说,我自然奉陪。”
徐东平又喝了一口酒,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小崽子在做皇帝之前,一直是四殿下的玩物。”
四殿下之前的四皇子。
“不止是四殿下,四殿下的幕僚,或者说任何人都能”徐东平停住,没把话说明,但曹镇已经猜到了,皇帝曾经是他亲哥的禁脔,并且用来招待不同的人。
“后来晏江被四殿下招募,不知怎的,他似乎对小崽子很感兴趣,天天向四殿下讨要,四殿下惜才,几乎让晏江霸占了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两人居然密谋皇位你知道十几年前的那场皇家秋猎吗?”
曹镇当时在边境,但还是知道的,因为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大庆:“据说有不明江湖势力侵入猎场,死了两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