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感到书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这个时候能给她打电话的人,恐怕只有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了吧。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鲜红温热的血ye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时月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握在手里。黄毛和老三俩个人早就吓呆了,虽然平时做了不少恶事,但是面对血ye和生命危险时,还是会怕,甚至会流出了黄色的ye体。
她走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扳正白沉,看着他的眼睛,亲亲的吻了上去。用手指点了点地上的鲜血,涂抹在白沉的嘴唇上,白沉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她说,鲜血的味道怎么样?
疯子,这个女人就是疯子。时月把刀放在白沉手里,将白沉拖起来,走向黄毛,黄毛求饶着,威胁着,挣扎着,可这没有用。时月在笑,白沉像木偶一样,任时月摆布。时月按住黄毛乱蹬的腿,可黄毛的力太大,踢到了时月肚子。时月倒在地上,痛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想象着锋利的刀身刺进皮肤的感觉,有一点软软的,充满活力的肌rou会阻止刀身的进入,会有一些些的阻力,但是这都没关系。如果要割下一块rou来,要先割断神经组织,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切割。
时月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把很小巧的美工刀。既然是共犯,那么就得拥有同样的罪行,才能保证不会被对方出卖。时月让白沉去另一个角落,那里有老三。老三一直以来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好让两个人忽略自己,可现在看着白沉向他走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天真。天真的可怕。
走出那个充满了鲜血味道的地下室,微风吹过,新鲜的空气让白沉昏沉的大脑忽然清醒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不仅答应了一个无聊的计划,甚至手上还染满了鲜血。他抱着头低低的哭泣起来,时月没有安慰他,她换上从家里带来的干净衣服,将沾满血ye的衣服烧了。
她现在很冷静,她在思考很多的问题。不要以为杀人很简单,离奇的杀了四个人,总归还是很麻烦的,接下来就是处理掉所有证据的时候了。时月看着抱头痛哭的白沉,眼中竟带了以些许鄙夷。原本以为天之骄子会和普通人有所区别,原来也不过如此,甚至没有普通人来的坚强,如果他是自己的话,那岂不是活不到现在了。
处理好地下室里的尸体,时月踏着星辰回到了那个被她称为地狱的小房子。房子里静悄悄的,所以女人的低声抽泣就很明显了。她直接去洗了个澡,用了很多沐浴露来洗掉身上的血腥气。想必自己的床上是躺着一个人的,果然,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恶魔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看着她的日记。
时月怯怯的叫了一声“爸爸。”
白沉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也静悄悄的,赶忙去洗了个澡,刚刚穿上衣服,母亲就来敲门了。仔细的询问着白沉的身体状况,并端来了热牛nai。他知道母亲很爱自己,一直将自己当成骄傲。可终归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以后的自己将会成为母亲的污点与耻辱。如果有一天秘密曝光,到那个时候母亲会做出什么选择白沉不知道。但他知道,还有了解事情始末的人,一是事件的源头,小太妹陈媛。还有就是所谓的盟友时月。
秘密,是指有且仅有一个人知道的事情,才叫秘密。
从此以后白沉将会是另一个白沉,时月也将是另一个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