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极刑让靳斯年虚弱到了极点,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余伯淮摔了两只宣德年的青花瓷瓶,所有人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在这时候触他霉头。
买了新酒的买醉刚弄开瓶盖,只听碰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强行撞开,余伯淮抱着一个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脸上黑到能掐出水。
买醉也是见过大阵仗的,眨眨眼,叹口气,还没来得及把酒瓶放到桌子上,就被余伯淮拿拐杖逼着给昏迷的男人看病。
看着一身伤痕手上还铐着链子的昏迷男人,买醉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在检查后xue的时候叹着气,用镊子一点点清掉蜡块,取出假阳具,粗壮的具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单是看着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胆战,更不用说受刑者当初是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折磨。
买醉带着怜悯的目光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开裂,眉眼紧闭,皮肤因为多日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过分苍白,身上满是性虐后的痕迹,但就算如此,就算是在如此狼狈的境况下,这个男人依旧好看的不像话,身体的线条流畅紧致,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再看那张脸,简直能把人给看硬了。
“让你看就老老实实看,少给我毛手毛脚。”
冷不防被余伯淮一声呵斥,买醉掐在靳斯年腰间的手尴尬地停了一下。
“余老头,虽然早知道你品味不错,不过这么极品的我倒还真是头次见,完爆你后宫三千性奴啊,有道是”
整个余氏敢这么跟余伯淮讲话,还称其为“余老头”的,也就买醉这么个活宝了,余伯淮铁青着脸打断他:“人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嘛”买醉搓搓手,“那就得看您的心意了,您要想让他现在醒,我就能能让他现在醒,您要想让他过几天醒,我就能让他过几天醒,您要想让他永远不醒,我”
哗啦一片酒瓶落地声,余伯淮一拐杖把买醉桌上整整齐齐码着的酒瓶尽数扫落,酒瓶的主人被撞着倒贴上墙,衣领被人紧紧攥住。
余伯淮额头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我没时间听你耍花腔,我只问你,他,什么时候,醒?”
买醉心里默默感叹,余伯淮那是什么人,成了Jing的老狐狸,笑里藏刀口蜜腹剑那都是小儿科,平日里举枪杀人谈笑风生的主,连眉毛抖一下都难,现在竟然能为了这么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失态至此买醉在心里又给靳斯年的评级升了一大截。
“咳咳,你抓这么紧,勒死人家了,谁给你的小宝贝儿看病啊”
余伯淮嘴角抽了抽,这才缓缓放手。
买醉心疼地看着一地玻璃渣:“这可都是限量版呢,人家好不容易买来的行行行,我现在就说行了吧。”
此刻的余伯淮就像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着。方才靳斯年的状态着实吓到了他,余伯淮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下手狠了点,不过谁让这小东西
余伯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情绪尽敛:“你说他现在就能醒?”
“能啊。”买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一剂猛药下去,回光返照那种啊,停停停,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哥咱好好说行不?“
买醉瞥了眼靳斯年:“这个人呐,是真伤的不轻,好好一副身子,都快给你掏空了,得补,牛鞭羊肾什么的,全都补起来,至于后边那里吧,真挺有点惨不忍睹的,你要是想可持续发展吧,咱们这边建议您缓几天,休养生息,等人家长好了再用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嘛这还真不一定,我开瓶点滴给他,先把烧推下去,在慢慢条例,他要是再不醒,你到时候嘴对着嘴给他喂。”
余伯淮吸了口气,才道:“这么严重?”
“也没多严重,也就仗着这小哥常年锻炼,底子好,换个虚点的,现在可以直接拉火葬场了。”
“”
“哎,我说,余老板,咱这也就是个大夫,不是修理工,您这可着劲地玩,跟着后头整天擦屁股的人可都是我,还好我技术高明,擦得干净,呸,是治得好,可这治好了之后呢?您不又给玩坏了?余老板,咱知道您老当益壮,可这哎,你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