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3,出来,长官点名!”
身穿制服的狱警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大概是狱中密不透风的缘故,警服的袖口被半卷上去,露出满是金色毛发的小臂,花臂文身给衣服盖住一半,看不出个所以然,依稀能辨别是只中世纪的独角兽,下面是一行花体字母。
这狱警竟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
牢里的情况倒比想象中好些,无非是空气差了点儿,床铺硬了点儿,日子无聊了点儿罢了,好在唐业是个会自得其乐的,不知道从哪捡了根粉笔头,在地上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
狱警看着地上比小孩子涂鸦还不如的十字格,眉毛很克制不住地抖了抖。
“6013,叫你呢,出来。”
唐业磨磨蹭蹭地扔了半截粉笔,拍拍手上的灰,这才慢悠悠晃出来。
狱警两只钳子一样的手把唐业手腕往后一锊,“啪嗒”一声,扣上手铐,压着人往外走去。
“警官,人带到了。”
黑亮厚实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高级警督的制服被他穿得笔挺俊俏,压低的帽檐下一截弧度Jing致的下巴。
“嗯。”
男人笔下不停,连头都没抬,只从鼻子里走了道气音。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囚犯,和警长。
唐业套着宽大的制服,大喇喇走到警长正跟前,坐下,警长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胯下一痛,囚犯的脚正正好踩在自己那东西上。
警长的笔尖顿了顿。
“哟,批着文件都不忘发sao,长官,你这下面可是硬得狠呐。”
警长帽檐下的耳朵尖红了。
囚犯却不进反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等等。”
囚犯停了脚步,扭头玩味地看着警长:“长官,我是来这里接受教育重新做人的,可不是来给你治这身sao病的。”
警长握笔的指尖颤抖起来,然后他放下钢笔,站了起来,帽檐下的脸终于得露全貌,浅咖色的眸子,温润的轮廓,竟然是靳斯年。
他走到身穿囚服的唐业面前,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依旧是最标准的跪姿,双腿打开与肩同宽,视线向下,肩背笔挺,双手互握手肘,将胸前两点以供人玩弄的姿态乖乖奉上。
唐业当初的一点一条,都被这个男人一丝不苟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唐业眸色转浓。
“主人,请您调教我。”
靳斯年跪在地上,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期待,尾音打着不易察觉的颤。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他的主人没有碰过他。
那天,他用买醉暗中塞给他的铁丝捅开了手铐,在余伯淮低头之际,一记手刀披上他的后颈,可是余伯淮太过机警,昏迷之前硬是抬手开了一枪,子弹贴着他头皮飞过去,看着鲜血淋漓,其实伤口并不可怕,不过缝了几针而已,却硬是被唐业按在医院躺了整整七天。
而他的主人,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子弹早就被买醉偷偷换成了橡胶头,唐业的肩伤好的很利索。
于是,忍无可忍的靳斯年偷偷瞒着唐业在lun敦一家会馆定了专业服务,直到今早囚犯和警长的专业制服被快递上门时,唐业才知道他的小奴隶给自己搞了出什么惊喜。
不过唐业毕竟是唐业,拿到快递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看着靳斯年,愣是把人给看毛后,才慢悠悠伸出一根手指,矜持地把那件警服指给了靳斯年,并美其名曰——“下克上才够带劲”。
眼前Yin影暗了暗,唐业侧了侧身,露出被铐在身后的双手。
靳斯年恍然,从腰间掏出钥匙,以跪着的姿势替主人打开手铐。
下一瞬,头上的警帽就被掀开了。
靳斯年:
手术时被迫剃光的头发,经过三周的悉心呵护,总算勉强冒出了点青茬,虽然总裁先生对自己的颜值有绝对的自信,但没了头发的脑门还是时时刻刻让他处于一种裸奔的别扭状态。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主人的视线在他的伤口处停留了一会,确认无误后,才将手掌放在他头顶其他完好的地方,然后揉了揉。
说好的角色扮演呢说好的羞耻调教呢说好的呢
靳斯年还没来得及感慨完,就被一股大力拎起来直接掼在了办公桌上。
后背朝上,双手被刚刚从囚犯身上取下的手铐铐在身后。
吧嗒一声,靳斯年忍不住抖了一抖。
唐业仿佛会读心术:“别以为受了伤我就不敢动你,才几天没喂,就欲求不满成这样。”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靳斯年闭上眼,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