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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内,栾州官府前多了一张惹眼的赤字告示:兹有张某,屡次借家世之便滥用公权、扰乱市序、欺凌弱小,行径恶劣,罪行累累,破坏乡里安宁,败坏风俗,论罪当诛。然鉴于其祖辈于栾州兴荣功不可没,留以家产,由其弟妹代为掌管。斯人张某自即日起,流放城郊,不得踏入,即刻生效。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都道永文王好手腕,多年来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恶霸终得惩治。
符佑还未亲眼见到那告示,程和先找上了门来,问他可否有亲眷在周边,需小心着提防张家报复。
“草民六亲缘薄,唯有一妹,如今在玉瑶山中修行。家妹不谙武道,草民唯恐独其一人遭人欺侮了去。”
“此事不难,本王匀些人手去她住处周边便可。”
“无需殿下费心!”符佑惶恐地从单膝改为双膝跪地,“只求日后草民一月可得两日往山中探得家妹平安足矣。”
“自然。”程和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金黄小管交与他。“以防万一,你将这个带给她。这是皇家御用的信烟,若她遇险燃放不仅你能及时赶去,更有附近的皇家护卫搭把手。”
他不过是在街头萍水相逢的平民,如何值得程和为了素未谋面的他的亲人做到这一步,竟将如此贵重之物随手给了身份所差悬殊的他?一贯面若冰霜,喜怒从不外露的符佑也难忍心头温热,埋下头深深叩首;除了双亲与厉昀贺,也就只有程和受过他至诚至忠之拜了。
“永文王殿下大恩大德,草民自当铭感五内、没齿难忘,请受草民一拜。阿佑愿追随效力于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以微薄之力回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