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祁声线微挑:“殿下说说,臣洗耳恭听。”“我!”段嘉诩张口,拔高了一下声音后,突然话风一转:“不告诉你。”“不告诉我?”林祁声音柔和,扣住段嘉诩腰身的手却蓄意摩挲他腰间敏感。林祁触过的地方又酸又麻,段嘉诩想避,腰身却被林祁紧紧禁锢。“你……你别乱来……”段嘉诩忍住腰间酸意,说话断续,雾气在他瞳底氤氲开来,水色一片,波光潋滟。在林祁折磨段嘉诩的同时,自己也很不好受,对上那双有媚意荡开的眼,林祁深吸一口气后松开了段嘉诩。“殿下还是不要与我同榻而眠了。”林祁怀中段嘉诩缓了一下,目光恢复清明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林祁,你这是……不行了吗?”段嘉诩笑声放肆,林祁闻声顿时面色一黑。见林祁表情不对,段嘉诩赶紧翻身下榻。“大人不用太过担心。”榻下段嘉诩以袖掩唇弯腰大笑。“你只是现在暂时不行,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行了。” 不可动怒段嘉诩说完赶紧开溜跑路。榻上,林祁看着那快速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纤长身影,沉声低语。“待我身体好些,定要你为方才所言付出代价,阿诩……”林祁从袖中摸出一个暗哨,放在唇边。不一会,一个暗卫就出现在了林祁房中。“长月呢?”林祁挑眉。“首领昨夜惹了他家那位,现在正在他家院中提着水桶单脚罚站。”暗卫话落,林祁沉默良久,终于强忍笑意找回声音。“既是正事,那便不要打扰他了。”林祁压低声音,低声吩咐:“你去趟钦天监……”……段嘉诩从林祁房中出来直接去药房寻南宫煜。府中一众医者、药师段嘉诩前两日已命人遣散,现在整个帝师府药房只有南宫煜和李大夫两人。见段嘉诩进来,李大夫十分有眼力劲地起身离开。药房中,南宫煜跟段嘉诩交代照顾林祁的注意事项。段嘉诩抓了支笔,用小本本一一记下。瞧见段嘉诩如此认真,南宫煜忍不住笑叹。“从前在学宫也没见你如此努力,你当年在学宫随我学医辩药时若有这股韧劲,又岂会是现在这种只能给人看个风寒的庸医水平。”
面对南宫煜吐槽,段嘉诩搓了搓鼻子干笑,没敢反驳。南宫煜交待一通,开始收拾东西。“帝师大人的手接下去只能用时间慢慢去调,好好去养了,为师留在这已没什么用处,学宫学子已落下十多日功课,为师得回山上给他们补习功课。”南宫煜收好东西便离开了,出帝师府前给段嘉诩留下了两大瓶药,还特意重复了一遍先前已交代过段嘉诩的一句话。“帝师大人腕上蛊虫会影响心智,切不可让他暴躁大怒,若蛊毒借血气上涌进入脑部,届时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我知道了,夫子放心,我定不会让人惹他生气。”段嘉诩动作乖巧地朝南宫煜挥手告别,帝师府门前,南宫煜无奈摇头。“帝师大人那样心性的人,岂会被旁人轻易左右情绪,我怕的不是旁人,而是你啊。”面对南宫煜吐槽,段嘉诩搓了搓鼻子,小声反驳:“我有那么能惹人生气吗?”“你从前在学宫有多能惹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南宫煜最后瞧了眼前这令他Cao碎心的徒弟一眼,转身离开。身后段嘉诩又搓几下鼻子后上前一步:“夫子。”“嗯?”南宫煜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林祁腕上那蛊有取出来的法子吗?”前方南宫煜快速回头:“阿诩!”南宫煜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凶,“你是不是又生了什么作死想法?”见南宫煜生气,段嘉诩赶紧开口解释。“我既答应了他,一块生一块死,便绝不会再将他丢下,我是怕日后……他将我丢下。”段嘉诩解释完,南宫煜静看他片刻,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你若能活,他定活得比你更长。”“夫子的意思是?”段嘉诩蹙起了眉。“他那样的人,绝不会容许自己比你早死,除非……”南宫煜话语微顿。“你天天找死,将他直接气死。” 启明之光几句话下来,南宫煜直接将段嘉诩噎没了声音。见段嘉诩没什么问题了,南宫煜最后瞧他一眼,将包袱往肩上一跨,转身离开。目送南宫煜的身影彻底消失,段嘉诩转身入府,来到僻静处,从袖中摸出一枚信号烟。信号烟燃放不久,就有一个送rou伙计小跑而来。是钟家商行的人。“派人送下南宫煜,确保他平安返回山上学宫。”段嘉诩低声吩咐。“是。”活计从袖中摸出传信用的飞鸽,绑了张纸条,将鸽子抛了出去。鸽子离开帝师府,伙计俯身,朝段嘉诩深深一拜。“公子,属下有话要说。半个月前子期公子入京,命属下追寻公子下落,属下告知子期公子,您被困帝师府,随后子期公子便失去了踪迹。有人探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