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点火了很多年,但他一直没有去过,他心血来chao:“序,你急着回家吗?”秦序站在他身侧:“不急,怎么了?”“我们一起去看夜景吧。”奚昭然说。车厢的门打开了,有人的电话铃声响起,盖过了奚昭然的声音。秦序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他宛若才发现,奚昭然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三级乙等江水缓慢流淌,大桥连接两岸,一头是翠绿掩映的公园,一头是立体的高楼大厦,灯光泼洒入水中,像一片温柔的海。夜幕下,不断的有行人慕名而来,聆听和欣赏这番夜景。奚昭然吹了会江风,摸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递给秦序看:“怎么样?”秦序是来过这儿的,不过上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景色很美,和在柏林是不同的感受。”奚昭然抬眸瞪他时,秦序愣了愣,意识到答题方向错了,补救道:“……当然你拍得也很有故事感。”奚昭然这次满意了,思维开始开始发散:“我去转行当摄影师怎么样?”秦序:“……”他腹诽道,那百分之九十九会赔本。奚昭然不依不饶:“你说啊。”秦序艰难开口:“嗯……多一种尝试也不是不行……”“你好勉强哦。”奚昭然想到,他在s上见过秦序拍的景,拍景是拍得很厉害,就是不知道拍人怎么样,他把手机塞到秦序手里,“那你给我拍一张。”“拍一张我的侧脸。”奚昭然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秦序透过手机屏幕捕捉面前的场景,身后是浪漫又孤寂的城市,奚昭然的侧脸线条流畅,从耳际到下巴的弧线分明。他十八岁时的婴儿肥已经褪去,成为一个带有了棱角的大人。“好了没?”一阵风吹过,吹乱了奚昭然额间的头发。他转过四分之一张脸,眼神灵动,灯光也偏爱他,光影之下的oga漂亮得不像话。秦序一瞬间失了神,但手上还是下意识地按了拍摄键。画面被定格,奚昭然朝他小跑过来,声音清脆:“怎么样啊?”秦序将屏幕转向他,“靠靠靠!!!”奚昭然只知道用这个词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我也太好看了吧!”秦序笑道:“是啊。”奚昭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换上了照片当作头像。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照片做头像,以往都是用的卡通人物。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拍下怎样的照片,就代表着摄影师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那是不是可以等价于,在秦序眼中的他这么靚啊?奚昭然瞥了秦序一眼,秦序低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公园路边是有规划的夜市,一条长道摆满了摊贩的流动车。他们看了二十分钟的夜景,用了四十分钟流连在夜市上。奚昭然左手捧着一碗捞汁小海鲜,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辣条。秦序手里还有一碗红糖糍粑,也是奚昭然说要吃的。他见了什么都想凑过去看一眼:“序,你吃过冰糖青椒吗?”秦序:“没有。”“序,你吃过烤榴莲吗?”“没有。”“那你吃过珍珠nai茶味的车轮饼吗?”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在咀嚼,含糊不清地把珍珠说成了“猪猪”。秦序问:“猪猪nai茶?那是什么?”“珍珠。”奚昭然纠正完开始挑刺,“我普通话不标准吗?”“……标准。”秦序难得耍了个心眼,“怎么也得是三级乙等吧。”奚昭然“嘿嘿”地笑了两声,竟然不知三级乙等是等级里最低的。他总是对奇奇怪怪的食物感兴趣,转身又问:“那你吃过爆珠臭豆腐吗?”“没有。”秦序回s市以来也在不断地探索美食,这下才发现自己探索的领域还是太狭隘。奚昭然用一种埋汰的语气说:“你怎么什么都没吃过啊。”秦序:“……”奚昭然顺理成章地说出下一句话:“那我们买一份来尝一下行不行?”“好。”秦序想,奚昭然这么贪吃,可听白清淮说,在他练舞的时期,大多数时候都要严格地控制饮食。他之前为奚昭然退出舞团而感到可惜,可现在他又觉得也许奚昭然就该自由地跳舞,自由地享受生活。奚昭然是眼大肚皮小,很快就吃撑了,剩下的都由秦序解决掉。虽然秦序吃路边摊也是优雅从容的,他仍讨嫌地问:“alpha都是这么能吃吗?”“……”秦序转头,借着路灯看清奚昭然下巴沾了两道油印,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进食的奚昭然像只小松鼠,嘴巴不停地吧嗒吧嗒,鼻子微微抽动。吃完还留下了证据。“怎么了?”奚昭然茫然,被笑得有些赧,“别笑了!”他说着一只手捏成拳头,恼羞成怒地往秦序身上招呼,只不过没用几分力气。隔着外套,秦序觉得奚昭然的动作就像是在挠痒。他扬着唇,从兜里掏出纸巾,拇指和无名指捻住纸巾一角,在距离奚昭然的唇角还有大约一寸时,堪堪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