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只是皮r0u伤,雪菈帮我处理过了。」亚瑟并没有因为陶瓷茶壶的话停下来,语音未落却已经一溜烟地冲出大门朝着
「好,你等我!」亚瑟的声调充满喜悦,迅速地站起身飞奔离开。
雪菈从行囊里拿出方巾摺成适当的宽度,目光在亚瑟身上转了一圈,「你也要出行?」
三头烛台、壁炉时钟及陶瓷茶壶面面相觑,他们的王子殿下遇到人类了?而且对方还帮忙包紮!这要靠得多近啊?
亚瑟瞄了一眼雪菈的行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这是跟家人赌气离家出走吗?」
亚瑟高兴极了,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遇见雪菈,想要好好把握单独相处的最後机会,「我要出一趟远门。」
「要是……对方是个nv孩就好了。」壁炉时钟说出心里的期盼。
亚瑟的嘴巴张了张,「森林里危机四伏,我陪你一起去吧」这句话鲠在喉咙吐不出来,就怕雪菈觉得自己意图不轨,正在烦恼之际,接过的空水袋令他灵机一动,「你的水没了,正好我的也没了,不如一起去莱顿溪装水?」
「说什麽麻烦,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雪菈放下行囊,拿起系在腰间的水袋准备帮亚瑟清洁伤口,然而盯着那鲜血淋漓的惨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参加她的成年生日舞会,庆幸自己因为无法参加她的成年生日舞会而烦躁得跑出来狩猎,庆幸自己在最後关头还是决定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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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陶瓷茶壶正想找藉口拖住亚瑟好问清楚前因後果,刚好瞥见他的右上臂那绑得有些笨拙的蝴蝶结,随即开口:「王子殿下您受伤了,不如先坐下让我们看看您的伤口,好好上个药再出门吧?」
「王子殿下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是怎麽了?」陶瓷茶壶一脸不理解。
「王子殿下,今天的猎物要红烧、清蒸、烘烤还是腌渍?」木制的壁炉时钟左摇右摆地迎上前。
「我为什麽要害怕?」雪菈歪着脑袋,不解地仰望亚瑟,「是你救了我。」
「什麽!」三个家具有默契地异口同声,亚瑟的话令他们非常讶异。
三头烛台附和,「是啊……」
咦,王子殿下怎麽下来了?
—待续—
一群会动的「家具」盯着二楼走廊,思绪都飘到一块儿去了,因为王子殿下需要一个愿意真心相待的nv孩才能够解除诅咒恢复人形。
亚瑟没有驻足,在掠过三头烛台的时候,把扛在肩膀上的大布袋卸下来交给对方,就见他踉跄地向後跳了几下勉强接住。
亚瑟实在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如果他没有赶来,雪菈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情!
蝴、蝴蝶结?
「受伤?」陶瓷茶壶感到困惑,「宝贝啊,你是不是看错啦?」
「对。」亚瑟明白雪菈在看什麽,赶紧解释:「只不过为了赶来救你,我的水袋和行囊都放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大树下没带过来。」天知道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可是为了不让她对他过於防备也只能这麽说了。
陶瓷茶壶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个nv孩……」
雪菈用摺好的方巾轻轻地盖住亚瑟受伤的部位,打了个蝴蝶结,「弄好了。」她对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
「都行。」亚瑟回应,匆匆爬上几楼层的石阶,朝寝室笔直而去。
亚瑟快步走向海兹尔城堡,一阵剧烈的心绞痛冷不防袭来,尽管疼得眼角ch0u动,脚下的步伐却不曾停止,厚重的大门彷佛被施了魔法那般,在他踏上石阶的同时自动往两侧敞开。
亚瑟看着那小巧可ai的蝴蝶结,眼神变得柔软,「谢谢。」
「王子殿下,您回来了。」镀金的三头烛台一跳一跳地迎了上来。
雪菈凝视着亚瑟远去的背影,面对他咻一下便消失不见的状况,脸蛋上的笑容不自觉加深。
「妈妈、妈妈,殿下哥哥受伤了耶!」陶瓷茶杯惊呼。
「不客气,」雪菈拿起行囊坐到大石头上,「不是说要同行吗?快去快回,我在这边等你。」
陶瓷茶壶眼尖地注意到亚瑟背着一个行囊,「王子殿下,您这是要上哪去啊?」她一跳一跳地迎上去。
「人家才没有呢!」陶瓷茶杯气呼呼地说出自己的观察,「殿下哥哥的右上臂缠着白se布,而且还打了个蝴蝶结喔。」
为什麽?亚瑟被问得一时语塞。是啊,为什麽?到底从何时开始,也理所当然地觉得看见他会恐惧得尖叫才正常呢?他感到好笑,也真的笑出来,不再多说什麽,侧对雪菈一pgu坐在地上,曲起右手手肘,侧头看着她,「麻烦你了。」
自从王子殿下遭到诅咒,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雪菈一顿,语带保留地回答,「我是太想念父亲,想早点见到,才进帕瓦森林来迎接他的。」仔细地用水把未乾的血ye冲洗乾净,直到用得一滴不剩才将水袋递给亚瑟,「帮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