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男人声音清冷,飘渺空洞。
同样,流失的那笔款项引起了冯父的注意。
“覃老师,你在说什么,哪里有妖怪?”冯安冉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谁啊?”里面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脚步声走进,门被从里面拉开了,露出小半张清丽的面容。“覃老师,你怎么来了。”
为首走过来的冯母恨恨的瞪了眼许沛之:“小覃,他们自称是你的岳父岳母,还说是他们的儿子害死了安冉的爷爷,证据就是一个月前安冉爷爷70大寿他送的茶叶,我在茶叶里检测出了诱发心脏病的化学物质,礼盒上还有他的头发。”
许沛之蹙眉,不明白他这是演的哪出戏。
她收敛目光,掩面抽泣起来。
席间唯独冯老爷子面色平平,吃了几口饭就上楼去了,狐妖目光冰冷的盯着老头的背影,眼里闪过凶光。
“没来晚,刚好你来了,安冉她受到的打击很重,我知道她喜欢你,你去看看她吧,她就在房间里。”冯母声音疲惫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在晚饭的时候冯父主动提起了那笔款项,冯老爷子目光如炬的看了过来,狐妖面色淡定。
覃慕心道不好,终究是来晚了。
冯母一身黑裙头带白花,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她以为覃慕是听说冯老爷子没了才登门吊唁的。
莫名中枪的许沛之好整以暇的看着“冯安冉”将冯老爷子的死嫁祸在他身上,他统共就过寿的时候送过几次东西,和冯家接触不多,更多是小辈对长辈的奉承。
跟在后面的许父同样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老父亲样:“沛之,你怎么可以为了和覃慕在一起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保证能让许沛之和覃慕离婚后,狐妖给许氏转了一笔钱过去,满意的离开了。
冯老爷子完全没想到她会坦白,亲耳听见疼爱的孙女可能已经遇害,他疼不欲生,哽咽着怒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孙女安冉呢,她在哪!”
狐妖哈哈大笑:“她啊,被我生吞活剥了,滋味好极。”
“什么?”狐妖不解,但不妨碍她接下来说出何等炸裂的话。“覃老师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爷爷身上发现了什么吗?是一根有你妻子dna的头发,我爷爷根本没有接触过他,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害死了爷爷!”
“爷爷,你在看什么。”
“你去哪?”
冯老爷子回到房间后关上房门,走到窗户前的书桌坐下,从怀表里取出一张照片,用干瘪的手指摩挲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和慈祥的爷爷。
“爷爷,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不是你的孙女。”
“覃老师,你说我爷爷好端端的怎么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明明之前已经被你治好了。”
“秦姨,我来晚了。”覃慕愧疚的低下头,走到棺材前磕了个响头。
实际上心中惊异,不怪狐妖震惊,就连亲生父母都没有认出来她不是真的冯安冉,一个没有灵气的尚未踏入修真一途的灵体之人怎么可能看出她的伪装。
“小覃,你也是来吊唁的吗。”
覃慕不常看手机,他的手机就是摆设,唯一用处就是用来联系老婆,发现冯老爷子的讯息时已经过去了很久。
她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准备投资,希望爸妈爷爷支持我。”
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去一趟冯家。
“去趟冯家解决一些事,很快就回来。”覃慕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微笑道。
许沛之有些诧异男人问也不问他为什么要跟着去,毕竟他和冯家没有任何接触,但没问出口,懒洋洋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洗漱,喂饭,像个四肢不勤的废物。
冯家父母都很赞同的点头,但也给她讲了其中利弊,如果亏了就趁早收手。
她退后两步,给覃慕让路好让对方进来,无意间瞥到了后面跟着的长发美人,狐妖有着冯安冉的记忆,她知道这人就是她看中的灵体的妻子,碍眼的存在。
“你演得太假了,狐妖。”
两人开车到冯家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冯家佣人们统一黑白服饰,表情沉重肃穆,两人进入冯家大堂入目竟是一口漆黑棺木,上面挂着冯老爷子的遗像。
“抱我起来”许沛之伸手要男人抱,男人弯下腰单臂抱起他。“带我一起去。”
许沛之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顺着冯母的意跟着覃慕上楼敲响冯安冉的房间。
许沛之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眸半眯,风韵十足。
看着看着,老人眼里竟弥漫上泪水。
门外突然喧闹起来,几个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当初跟覃慕定下娃娃亲的根本不
“好”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老人手一抖,他迅速将怀表收入衣服口袋,整理表情,声音严肃的说:“安冉,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平时的礼仪规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