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王的球真准”
此时,瓦儿见大家对往事真正释怀,喜上眉梢,她忙拉起她们的手,笑道:“冀哥哥知道你们要回来,可算松了口气,生怕你们怨他一辈子呢。呵呵,新年新气象,你们回宫就是新年最大的喜庆。快来,我昨天连夜堆了个大雪人,专门迎接你们的。”
新年,整个王宫都装扮得美丽热闹,焕然一新。
“臣妾惭愧。”浦、夏二人又是盈盈一礼“大王身体可好?”
这个新年,银色的雪地里,落花纷纷的梅林中,三名娇俏动人的女子一起滚雪球,带领宫女们打起了雪仗。
多么善解人意,宽容真诚的瓦儿,箍紧怀中之人,银冀用力吸气,不让她现自己的异样。
“早日什么?”
老天爷,请助冀哥哥解除痛楚,他若有什么意外,我亦不能独活
瓦儿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克制与颤抖,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雪白的裘衣中。
“早日为银族添个小王子。”瓦儿说完,小脸热,心头飞快划过一道不可琢磨的疑虑,又被银冀若有所思的目光给吸引了去。
,颇为投机,这次在茶溪镇相遇,二人干脆结拜成了异姓兄妹。”
话完,他心头绞痛,墨眉纠结。原来,时一入秋,他就明显感觉身上的咒气再度席卷而来,如滚滚岩浆,撕裂心扉,有时痛得夜不能寐。所以,他忍不住惊慌恐惧,不敢在瓦儿身边久呆,更怕自己等不到翟归来那天,自己就
“恩,翟一直很关心你。”银冀含糊道。
高贵挺拔的君王默默站立一旁,抑制住喉间的咳嗽,脸上的笑容里藏着真心的感动。王宫里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仿若回到几年前,宫中处处是少女们尽情的欢笑声。突然,一个雪球呼啸而来,直击他清俊的面庞,手腕一抬,雪球轻易被他一手掌握。
空气冰寒,银冀见她小脸微皱,将她揽入自己宽大的皮裘中,轻叹:“诅咒之事,早已注定。子嗣之事,迟些无防。如今,我只愿翟能平安。”
“哈哈,冀哥哥能对付得了我们三个?来啊,来啊”梅树被笑声震得颤,枝头雪花簌簌抖落,半透明的梅花花瓣随风轻飞
“那你就试试看!”他雪衣一扬,加入了雪地中。
银冀露出淡淡笑意,想到隐衣侍卫传来的消息。蓝倪是殇烈的妻子,听闻他们之间本是情深意重,但前段日子殇烈对自己的国妃娘娘产生重大误会,以致宫廷风云变色,国妃出走,殇烈大病原来,蓝倪竟也去了茶溪镇,还遇到了翟。
“瓦儿,你不怪我还未册你为妃吧?”
窗外,雪花越来越密,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梅花晶莹无暇,花o蕊间散淡淡清香。
瓦儿继续道:“翟还说,恶君阁昱好象也出现在茶溪镇,他会亲自去找阁昱打探须乌子的消息。”
她手心柔软,少许冰凉,但浦、夏二人只觉心头暖如春水,被这愉悦的笑容感染,她们不禁展颜笑开。
“大王饶命,臣妾也不敢偷袭了呵呵。”
瓦儿再次狠狠抛出雪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跳着笑道:“偷袭就偷袭,我还不信真偷袭不成呢!”
瓦儿悄然蹙眉,将信递于他手心,同时握住他微凉的手指:“冀哥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诅咒不是很久没作了么?说明病情好转,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银冀眼眸变深,无声叹息:“完了么?”
历经光华,前尘恩怨已化为空气,早不见踪影。夏安然见到银冀,心仍有所悸动,但知此生无缘,再执着又有何结果?浦月容当日虽是主动提起去寺里静心,但一开始心浮气躁,直到师傅天天以佛礼德善宽容教化,才逐渐平静。后来筱水随师傅上山,浦月容见到自己的亲叔父,叔侄俩叙旧谈及旧日朝堂纷争,浦文侯一生的所得所失,叹息往事已矣,她心里顷刻间如明灯点亮,豁然放下。
浦月容与夏安然同时出现了,在南音寺在了将近半年,天天随大师吃斋理佛,二人远远见到雄伟的宫殿,朱红的宫墙,恍如隔世。银冀与瓦儿闻讯,亲自站在宫门外迎接。
“呃最后翟让我们好生宝重,早日”
“偷袭本王?”他扬起嘴角。
岁月流逝,屋外年年景色如往,屋内却已人事全非。
“怎么会呢?我在乎的是冀哥哥的心,国妃只是封号而已。我知道你在等时机,你还要等着给安然和月容一个交代。”
“恩,还好。”他笑容不变,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不会显露自己因咒气作而起的虚弱。
银冀大步上前,一手执起一位,目光来回落在她们雪白的面庞上,淡笑着点头:“就等着你们回来过年了。”
瓦儿一瞬不瞬注视着马车由远及近,白色轻裘,乌素颜,浦月容下车后立在他们面前,她仍是美丽动人,眸子在对上银冀后显得平静无波,淡然一片。夏安然随之下车,清秀的面容较以前沉静,微微一笑。两名女子盈盈施礼,声音清脆:“臣妾见过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