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耐又漠然的模样重合起来,让少年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他对医疗相关的领域并不了解,于是连愤怒都变得没有底气,临安抿了抿嘴唇,他虽然还直视着医生带着不耐神情的眼睛,但接连而来的质问却短暂地停顿了一段时间,不过依旧气势汹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没听过哪个医生………会………”
他难堪地停顿了一下,很难把成年禽兽的所作所为转化为语句吐出舌尖,少年的质问没有说完,但含义却已经分外明显。
——哪里有医生,会在准备治疗自己的病人时脱掉裤子,掏出肉棒的?
这真的是治疗?
医生愣了一下,像是懵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黑,整个人都被气笑了:“你觉得我准备强奸你?”
其实他之前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少年实在是太过诱人,他就像是让人一旦品尝就无法戒除的醇美酒液,一次性的欢愉是暴谴天物的做法。
这样的话似曾相识,与几天之前那场对话的重合度越来越高,少年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但本能却在无声地告诫:没有医生会对着自己的病人揉弄性器官。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对方又怎么会一脸露出被吃了苍蝇似的难看神情?少年的理智和潜意识在他心底疯狂打架,他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像是某种表现内敛的默认。
校医先生几乎快被他气得哆嗦了,他露出了一个再温柔不过的阴阳怪气的笑脸,用和缓又柔软的语气开口:“这位同学,麻烦您开动一下您的小脑瓜子,回想一下您的病症和要求,身体敏感度异常需要持久的锻炼,能用来锻炼的只有我之前给您开的情趣用品呢。”
他气得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涵养:“您自己不愿意用辅助工具,就只能通过人体来辅助了呢。您知道我刚刚吃的是什么吗?”
“——是伟哥。”
医生的肉棒已经在药物作用的辅助下站立了起来,可观的分量让人看一眼就心里发虚,但与兴奋的性器官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脸色,难看得就像是生吃了十串变态辣度的朝天椒似的,校医已经气得不想再多说什么话了,一边冷笑一边粗暴地摁下自己的肉棒往裤子里塞,在发现因为肉棒过分膨胀,裤链已经有些拉不上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吐出了一个字眼:“操。”
这大概是在校医被自己的素养限制着的时候,能出口的最脏的脏话了。
好冤。
太冤了。
窦娥都没他冤!
临安暗暗欣赏着校医先生堪比影帝的演技,默默在心里给他颁发了一座小金人,这种双重伪装的戏码激发了他的兴趣,少年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犹豫,在发现校医是真的要甩袖子出门后,他反而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终于松了口气。
“抱歉。”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便低声道歉,少年在确定了是自己真的误解了医生之后,便因为自己接连两次对对方产生了负面解读,而涌出来浓烈的愧疚感来。
他翻身下床,试图拉住医生的手腕,但却被校医黑着脸避开了,少年攥了攥手掌,一时之间有些词穷,他平日里待人相当冷淡,除了宁月月,其他人连想要看到他一个笑脸都很难。习惯了与旁人隔绝出一段距离的独行者,一旦到了需要人际交流能力的时候,就会深刻地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短板。
他很擅长拒绝,拒绝各种各样的对他抱有一些心思的女孩子,或者一些有心招揽他这个未来人才的男男女女。
但在十几年的成长过程中,他并没有多少对人道歉、讨人原谅的经验,和他关系好的宁月月既活泼又体贴,两个人平常根本闹不出矛盾,道歉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你。”
没什么道歉经验的少年只能在校医避开他的时候挡住房门,他微微皱着眉头,几次开口,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明白,这会儿要是真的让校医出门走了,他大概就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对方的原谅——也就难展开锻炼,以此避免每次想要反抗时,都被肖长空一亲一摸就双腿发软的局面。
被他挡住门的校医像是快被他气死了,他冷着脸道:“让开!”
“很抱歉。”
少年堵在门口,用行动和语言表明了拒绝,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说:“我之前………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对这方面会有些过分敏感,我很抱歉。”
他谨慎地尝试着博取被冤枉了的校医先生的原谅,同时垂下眼睛,看着对方腿间鼓鼓囊囊的地方,说:“而且您这样出去,也不太方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很想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校医先生动了动眉毛,神色似乎略有软化。少年敏锐地捉到了这一丝机会,他抿了抿嘴唇,略带着一点犹豫——伸手攥住了校医先生那粗长膨胀的一大根。
分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