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当然不是一时冲动,或者热血上头,贸然提出来的,事实上,在他当时答应唐业开始,就没有抱着单纯玩玩的心思,要他真的只是想找个人刺激一把,欧洲那边有不少私人会所,隐私性极好,以他的财力,就算常年包一个调教师来玩都不成问题。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会对某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有感觉,想靠近他,了解他,想跟他在一起,唐业说是他先勾的他,其实他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唐业了。
他人在lun敦时,废墟是靳氏产业链的一部分,每月都会有财报和汇报准时发到他邮箱,那个叫唐业的调教师,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从最普通的调教师开始,做到行业顶尖,不过两年时间,调教师绝对不是个容易的差事,可不是外界误解的那样随便虐虐人CaoCaoxue的爽差。
真正的行业顶尖,莫不是需要天赋再加上千锤百炼才能成就的,别说两年,五年十年,还只是个二三流的大有人在。绳技、鞭法,各种层出不穷的道具和花样只是基础,顶尖的调教师,都是心理学高手,擅长剖析人心、驯化奴隶,甚至连医学都要涉及,毕竟有些吊缚需要长时间捆绑,对人体结构不熟的调教师,很容易因为疏忽给奴隶带来安全隐患,严重的还可能会有肢节坏死。
靳斯年看过唐业几乎所有的调教视频,废墟每年的年会上,唐业的表演都是最热门的,几乎就是下一年度供人研习的标杆,身为调教师的唐业,是绝对的王者,他从来不用暴力的手段震慑奴隶,绝对的冷静,绝对的从容,绝对的优雅,绝对的霸气,是业内对他公认的评价。
靳斯年还记得在视频里,唐业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奴隶高chao。
那天他下了飞机,酒店里刚洗完澡,本来想休息一下,结果听说唐业没有在调教室,鬼使神差地,就过去了废墟,果然在吧台边见到他,正跟酒保说话,两条长腿随意地踩在高脚凳腿上,修身的长裤底下塞进高筒靴,浑身的荷尔蒙盖都盖不住,奴隶区那几个人,眼神止不住往那边瞟,还有几个干脆就没移开过,只是碍于俱乐部规矩,才没有上去勾搭。
他叫了杯龙舌兰,坐在贵宾区随便翻一本杂志,翻是翻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眼角余光看到那人忽然起身向自己走来,他指尖都有点颤抖,然后那人就像现在这样,捏着他下巴,迫他扬起脸,说:“有没有兴趣做我的?”
有,当然是有的。
只是靳斯年之后的反应,倒也不是装的,犹豫自然是犹豫的,他的身份,他的年龄,都已经不是冲动做事的年纪了,有时候,惦记上一个人,可能只是惦记上自己的想象,接触过、上了床,发现其实不是那回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别的主奴或许可以一拍两散,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可他和唐业都知道,他们俩不行,没真正开始这段关系之前,一切都有余地,而一旦开始,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得到,要么失去,无论哪种,都是完完全全,不留丝毫余地。
靳斯年吸口气,看着他,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想清楚了,主人。我愿意做您的奴隶,24/7的私奴,把我的一切都交给您,您对我的身体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和处置权,包括刺青和穿刺。”
唐业看着他,目光黝黑:“剩下两条呢?”
不能影响他的工作。
不能有第三者知道他们的关系。
靳斯年看着他,眼神都没动一下:“都听您的,主人。”
唐业眯眯眼:“不怕我让你名誉扫地?比如说把你绑起来当着你所有下属的面Cao到射?或者把你的资产转移一空?”
靳斯年仍然只说:“我相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