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早笑逐言开,回头拍拍秦长风:“我心悦你才弄那些没用的讨你欢心,谁知道弄巧反拙,那些酸文哪管你还记不记得,我只心里惦念的都是你罢了。”
秦长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还有你天天一口一个终身奉圣上,要不是我年少护他,现在谁是皇帝还两说。”
秦长风大惊,忙捂住对方嘴巴:“王爷,不可妄言。”
仁亲王眉眼弯弯,啄了一下对方掌心,吓得秦长风收手。
“还算你不是石头,我以为我的礼物文书都拿去砸石头了。”
秦长风脸色微红。
当夜,两人春宵一度,交换誓约,直至天边泛白,秦长风才不得不离去。
只是这一句,这句话就足够给左卫定生死了。
白飒举着刀,一个人拦在眼前,正是那遍寻无处的尚渝。
后者的手还落在白飒胸前一寸,一寸间一抹银色。
尚渝止不住白飒的刀,只能以针定他。
“尚先生这是做什么!”
“怕你一刀下去,悔恨终生!”
“白某今生至悔就是没有抓住秦长风那个叛徒,害我们左卫遭此祸端!”
“你以为这是仁亲王和秦长风的错吗!你就这里好好冷静吧!”
尚渝气急败坏,指挥仆人把仁亲王架走,看看地上的rou泥,无奈跺脚叹气。
白飒站在那里举着刀,呲目欲裂:“尚渝,你站住!”
“老子站不站住,管的着么你!”
“嘭”一声关上了喜堂的门。
白飒终于有了第二后悔的事——碍于世俗,没有恩将仇报。
白飒在堂里站了一夜,第二天终于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尚渝,是仁亲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飒不能下刀,气得打抖。
仁亲王对白飒视若无睹,蹲在他脚前,把那已经凝固的骨rou一点一点集起来,用喜服包着,放进棺椁里。
白飒勉强压住怒意:“仁亲王好手段,长风对皇帝忠心一片,怎么就被你蛊惑要反叛。”
仁亲王没有回答。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我左卫的兄弟都在等一个交代!你说啊!!”
仁亲王过了很久,才终于道:“长风没有说错,他的兄弟个个人中龙凤,犹以白统领为首,当世英豪。”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长风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他一直以侍奉圣上和不敢背弃兄弟为由拒绝我。”
白飒微惊,一时沉默。
“当时是我管不住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又强了他,从始至终,他没有背叛过任何人。”
话音最后化为低声呜咽:“他没有背叛任何人,没有辜负任何人,是我,是我负了他,是我害你们左卫蒙此大冤,你杀我,我无话可说。”
说着,仁亲王上前拔下那枚银针,仰首:“白统领,我给你一个交代。”
白飒指尖发抖,刀将落却不下,最后一把推开仁亲王。
他想起大家调侃秦长风时后者面红耳赤,直说没有姑娘,急得耳尖发红。
想起那人夜夜点灯,看那一词一句,一遍一遍背牢。
想起那人最后走前路过王府时偷偷回首,最后不得不快马追上他们。
秦长风这么喜欢这个人,怎么会是强了呢?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两全。
“你不配。”
白飒收刀,一夜枯站,加上昨天负伤运气,硬是咳了一口血。
“尚渝在哪里?”
来的不是尚渝让白飒很是生气,那个混蛋是不是就再赌他下不去手杀仁亲王。
仁亲王苦笑,坐在地上:“昨天半夜,右卫来人,把我的仆人都抓走了,其中就有尚先生。”
白飒一个不稳,忙用刀支持住。
“尚先生亲手医的长风,皇上怕是不会放过他。”
“不用你说,”白飒恶狠狠道,夺过他手中银针,“我去找他。”
说罢,提刀便是往皇宫去。
第7章 恩仇
秦长风离开前感觉背后总有人跟着,但念及白飒昨夜的话,没有仔细勘察,急急回了宫。
曲晖做梦都没想到,只是一次当值,换回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右卫扬名立万,压左卫一头的机会来了。
次次是那白飒拔得头筹,他早恨得牙痒痒。
但,空口无凭,如何让皇上相信?
曲晖思虑一番,妙计上心头。
七日后,左卫调离,免不了曲晖的暗报。
皇帝去查左卫住处时,不意外看见那一堆被秦长风藏得严严实实的情书,还有一两封关于谋反的信。
皇帝大为光火,叫来了仁亲王。
既然被发现了,东仁也不藏着掖着,准备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出城同游都计划好了,说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