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他最后困了,屋子里的蜡烛也燃尽了,正要去休息的时候,往窗外一看,竟看到一个人的影子投射在窗户纸上,那样散着头发的样子,不是沈天均是谁?
凌非一愣,咬了咬嘴唇,这才想起沈天均也是一头的湿发,他刚刚替自己烘干了头发,他呢?而且外面这么冷,北风一直在呼呼的吹,难道他是一直站在外面吗?
凌非心里泛起一股心疼,往门边走了几步想去把他叫进来,但很快又顿住了脚步。
该怎么面对呢?沈天均是实打实的凌紫的未婚夫,自己以前争取,不过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无论以什么方式待在他身边都可以,但现在自己喜欢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虽然同他也有了肉体关系,但都是因为他刻意欺瞒的缘故啊。
有两个沈天均不是更好吗?一个同凌紫成婚,一个完全属于他,不是两全其美吗?
想到毒舌的沈天均跟妹妹在一起,他的那股有点让人觉得难堪的神态都展现给别人,凌非心里又觉得酸酸的。他咬了咬嘴唇,到底不是狠心的人,看不得旁人在外挨冻,还是打开了房间的门。?
沈天均听到门响,看了过来,语气淡淡的,“还是想偷偷溜走吗?这样的天气,你不会武功,估计也不认得路,出去便是找死。”
他说话向来不太好听,凌非也习惯了,他看着站在寒风中的男人,心里没有再犹豫,小声道:“你进来吧。”
沈天均别过头去,“不必了。”
“外面太冷了,你这样、这样会生病的”凌非自己也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沈天均这样欺瞒他,他便是病了,又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沈天均又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你这样,是要让我误会吗?”
凌非呆了一下。
“让我误会你心中也许有我的一席之地?”沈天均故作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呼吸却都几乎要停顿了,心口狂跳着等着对方的回答。
凌非会心软,是对他有意思的吧?
凌非抿了抿嘴唇,“不是,是我心地好。”他看着沈天均,努力装作毫无波动的样子,“现在就算是一条小狗儿在寒风中,我也会不忍心见他冻死的。”凌非也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他是因为善良,并非因为其他原因,虽然他明明知道以沈天均这样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冻死在外面,而且他要是想,有大把的暖融融的屋子供他休息。
沈天均被他的话气的要吐血,但好歹算对方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便也走了进来。
两人没有再点蜡烛,摸黑上了床,凌非睡在里面,沈天均睡在外面。凌非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乱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被子盖的不多,突然男人伸手将他的被子拉过来一点,吓的凌非往墙壁那边缩了缩,眼睛都瞪大了。
沈天均被他的反应给气笑了,“你是要睡到墙上去吗?”他将被子强制性的多盖了一些在凌非的身上,又轻笑道:“你身上哪寸皮肉我没摸过?就连那个爱喷水的小骚屄我也用嘴尝过那么多次,你现在躲来得及么?”
凌非浑身紧绷了起来,脸色烧的通红,小声道:“你别说了”
沈天均冷哼了一声,“就许你做这些事,不许我提?”
凌非在言语上总是占不了他半点上风,索性不再说话,闭紧嘴巴闭紧眼睛当作哑巴瞎子。沈天均在暗夜中,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模糊的轮廓看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小声道:“你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我喜欢上你哪点了?”
凌非并没有睡着,听到他这句话,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脸上的热度又蹿了起来,烧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到了第二日,凌非醒来的时候沈天均已经不在身边,有下人送了早餐过来,又准备了马车,说沈大侠吩咐送他回去。凌非咬了咬嘴唇,坐上了马车。
回到凌云庄,他的存在本就不惹人注意,这下回来也没人知晓,他在自己的院落里等待着,等着“沈天昀”的到来。“沈天昀”来的时间很少,每次都是夜晚偷偷的来,早上再静悄悄的走,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凌非现在想起来,才发觉像沈天均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是主动屈尊降贵来他这破烂院子的人??
所以他每次主动去找的都是沈天均,而主动来的,都是他的孪生哥哥沈天昀吗?
凌非心里乱糟糟的,每天等着沈天昀到来,又恨不得他不来,这样的话那之前发生的一切,还可以当做是一个玩笑。
但又怎么会是玩笑?
凌非心里纠结不已,兄弟两轮流在他的心里脑海里出没,让他根本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回来几日后,沈天均等人也回来了,但很快他跟同门师兄弟便离开,说是要回天门派去团年。
凌非听到这个消息,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失落。
到小年夜的时候,他难得分到一碗菜,吃过晚饭,他正要休息,卧室的门突然被叩响了。凌非心口狂跳,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去打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跟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