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热水,抱着萧沧海去后室净房清洗干净,途中在浴池里又来了一回,直到萧沧海再也招架不住,昏睡在他怀里,这才抱着他回到榻上,心满意足地倒头睡下。
“陛下,该上朝了?”夏起听到帐内的声音,小声唤道。
“知道了,把衣服拿进来。”
夏起递进去两套干净的内衣,杨靖穿戴起来。身旁的萧沧海动了动,也醒转过来。
杨靖低声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
萧沧海迷茫了一瞬,清醒过来,坐起身道:“我来服侍陛下。”
杨靖按住他:“不用,昨晚累着你了,再躺会儿。”
萧沧海揉了揉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全身缀满大大小小的殷红和齿印,都是昨夜欢好后留下的痕迹,不由脸上一红,赶紧取过内衫穿好。
杨靖低笑,忍不住搂住他,含着他的耳垂亲了亲。
萧沧海战栗地颤了颤,赶紧推他:“皇上,快别闹了,误了上朝就不好了。”
“唉”想起上朝,杨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好像又回到了每天早上被闹铃,不,闹铃对他不大管用,一般都是陈伯以大哥的名义相威胁,又或安森亲自打来一个严厉而尖锐地电话才能把他叫起来。
原本他以为上班族的日子是最辛苦的。但是回到这里,他才知道,当皇上才是最辛苦的。真不知道上辈子他怎么就那么拼命?
他无奈地爬了起来,掀开床蔓出来,夏起带着一堆宫女太监无声地围了上来。服侍穿衣的穿衣,服侍洗漱的洗漱,杨靖只需抬抬胳膊张张嘴就行了。
萧沧海也下了床,自有一堆皇后的宫女太监围上去伺候。
夫夫二人各自梳妆完毕,萧沧海陪他用早膳。
杨靖道:“待会儿朕去上朝,你再歇会儿。”
萧沧海见满屋子人都在,不由脸上一红,道:“臣待会儿要去给太后请安,不用歇了。”
杨靖暗道萧沧海好像从草原回来后便羞涩很多,动不动便不好意思,以前可是很少有的。
他却不知,以前他自己也没有这样露骨表白过。从十世轮回回来,他的一些‘开放’举动,让萧沧海这位‘古人’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用过早膳,一个去上朝,一个去了凤仪宫的正殿。
萧沧海等到众妃先来给他请安,再带着这群嫔妃浩浩荡荡地往太后的熙宁宫去了。这宫里只有贤妃因为妃位较高,且和太后是姑侄,因此不一定每日先来给皇后请安。这些天她都是直接去了太后那里,再给皇后见安。
萧沧海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他还乐得如此。这样谁不知道后宫里除了皇后之外,就贤妃最大了?也就不会有人说皇后独大后宫了。
这些天因为皇上一直宿在凤仪宫,竟和当年皇后独宠时差不多,原本宫人心里还有些嘀咕,但现在见皇后受宠不下当年,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乎和恭敬。
于是今天所有的嫔妃都来,连张贤妃也来了。她进了正殿,先给皇后请了安。
萧沧海见到她有些意外,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微笑颔首:“坐吧。”
张贤妃在他下手坐下,对已经先到的萧婉娘和谨贵嫔笑道:“我还当自己是来得最早的,没想到两位妹妹都比我先来一步。”
就岁数上说,张贤妃今年刚满二十,比谨贵嫔和萧婉娘都小,但位份高,一贯对下面的嫔妃以‘妹妹’称呼。
萧婉娘也就罢了,但谨贵嫔是最早跟着盛辉帝的,又曾育过大公主,在这宫里谁不给她几分脸面?就连萧沧海对她都客气几分,有时还以‘姐姐’相称,只有张贤妃托大傲慢,从也没客气过。
谨贵嫔心下不喜,脸上却笑得温婉,柔声细气地道:“我就住在旁边的谨善宫,离这里不远,几步路就过来了,不比姐姐还要穿过明秀宫和蓬莱殿。淑贵人却是近水楼台,自然比咱们都快。”
几句话就解释了自己早来的原因,还为贤妃的晚到找了借口,又点出萧婉娘其实来得比她更早。
萧婉娘惶恐地道:“婢妾不是有意的,只是住得近,得了些方便。”
张贤妃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看了皇后一眼,对萧婉娘笑道:“瞧淑贵人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会吃了你呢。呵呵呵,快别这样,大家都是随便聊聊,淑贵人也太拘谨了些。”
萧婉娘低下头。
谨贵嫔对她微笑道:“是啊。妹妹不必紧张,贤妃最是个大度的,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自在?再说了,皇后也不会在意这先来后到的。皇后,您说是不是?”
萧沧海端着茶盏抿了口,微笑道:“我这听得晕晕乎乎的。平时也没注意你们谁来得早谁来得晚,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对张贤妃笑了笑,道:“贤妃今儿个过来,我还真有点意外。你身上好些了吗?前些日子你一直不舒服,走这么远过来给我请安,再去太后那里,可别累坏了。要不你以后还是直接去太后那里吧,我这里也不用你特意过来。”他轻飘飘地加重了‘特意’两字。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