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和皇后打擂台吗?好在萧沧海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也未放在心上。
张婕妤和另外一个贾贵人都住在贤妃的凤藻宫。杨靖是吃了饭过来的,进了张婕妤的院子,张婕妤立刻命人沏茶伺候。
茶是上等的紫碧螺,茶根轻浮,淡香优雅。
杨靖是皇上之尊,有何闻不出来的?那丝丝冷香虽然沁人,却立刻喝出这是陈年的老茶。遥山紫碧螺,唯有新茶好喝。
他前生今世都是享受惯了的,喝了一口,觉得不合脾胃,便放下了。
张婕妤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见他放了茶,立刻道:“皇上,可是奴婢沏的茶不好喝?”
杨靖看了她一眼,见少女圆圆的小脸上带着丝丝讨好的微笑,秀长的大眼里有着隐隐地不安,两只白嫩地小手在膝上绞着帕子,不由心下一软,轻声道:“不是。你泡的很好,很得几分精髓。”
张婕妤不由舒了口气,开心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一派天真温婉地道:“皇上喜欢就好。这是昨天内务府刚送来的,说是今年的新茶,奴婢不舍得喝,特意给皇上留着的。”
杨靖眸光一闪,微笑道:“你有心了。”
小小年纪就能不动声色地给皇后上眼药,果然不论什么年纪,宫斗都是女人的本能。只不过这点手段,还上不了台面罢了。
这天晚上杨靖虽然留下了,却没有碰张婕妤,第二天径自去上朝了。
中午回到凤仪宫,用过午膳,杨靖与萧沧海二人歪在美人榻上小憩。杨靖搂着萧沧海的腰将这事说了。
萧沧海眉梢一挑,墨玉般的眸子转了一圈,望着杨靖笑意未减地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莫非以为是我的授意不成?不说她小小一个婕妤哪里值得我亏待,就说这嫔妃的份例,内务府都是有数的,拿出册子一对便知道了。”
杨靖手往下一挪,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勾唇笑道:“我要是疑你,还用得着告诉你吗?少在我这儿装模作样。”
萧沧海拍开他的手:“别乱摸。”接着又蹙眉道:“谁不知道后宫是我掌管,内务府若真给贤妃的堂妹、太后的内侄女——张婕妤陈茶充新茶,查了出来,就都是我的缘故。她虽位份不高,但也是个小主,内务府那边的人也不知有没有问题。看来是要整顿一下了。”
杨靖是知道萧沧海的手段的。别的不说,前些年他虽独宠萧沧海,可也不是没去别的宫里宿过。那时他又没有后世那些知识,哪里知道避开宫妃们的受孕期?那般五年下来,竟无一人受孕,可见萧沧海的手段了。
太后虽然老辣,但毕竟居住内宫,不通外务。而萧沧海出身江南第一士族之家,又是峨山老人的弟子,见识智慧都不知高了太后几个级段。
这也是太后一直不待见萧沧海的原因之一。娶个男儿媳妇就够呕的了,偏这个儿媳妇还手段高明,不仅把儿子的心笼络过去了,这后宫更是把持得严丝合缝的。前生若不是萧沧海失了帝心,失了位份,没有皇帝在后面撑腰,这才被一干女人踩到了泥里。
杨靖道:“这些我是不管的,你看着办吧。你回宫之后很是做了一段时间的菩萨,也该让她们知道知道皇后的威仪才是。”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叹道:“我这也是为了给太子和健儿积福罢了。真有那作死的犯到我手里,少不得要杀鸡儆猴一番了。”
其实内务府下面的人干净不干净,杨靖不信萧沧海不知道。这张婕妤之事,说不定便是萧沧海顺水推舟拿来试探自己的。若是自己真对他生了疑,必不会和他提起这事。现在既然拿出来说了,想必他也安心了。
这种事从前也有过几回。那时萧沧海入宫五年未育一子,不说朝堂后宫,他自己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因而担心杨靖有什么想法,曾试探过他几回。那时杨靖对后宫之事粗心大意,也未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来,却有所察觉。
他不觉得萧沧海做得过分,反而怜惜他当时心下不安。此次回宫后,萧沧海虽然仍高居皇后之位,重掌宫务,但心底到底还有些不安。毕竟二皇子杨健明晃晃地住在凤仪宫里。
杨靖对此并不介意。他愿意让萧沧海知道自己有多信任他。何况萧沧海是个极有分寸的,他这么做,想必也是下面嫔妃的动作越来越多,决定找个机会敲打了。不然那些嫔妃的手段虽小,日积月累下来,威力也是十分惊人的。与其将来自己因此对他失了信任,不如现在就打几针预防针。
要说杨靖确实了解萧沧海。这事还真是萧沧海冷眼在旁看着的,张婕妤要打瞌睡,他便递了枕头过去,便是要试探一下杨靖对他的心意。如今得了杨靖的准话,他终于放下了心,又觉得自己这番暗中试探,委实有些对不住爱人,因而之后着意温柔小意地伺候了起来。杨靖但有要求,他没有不应的,便是内宫珍藏的春宫图上那些羞于见人的姿势,以前他是万万不肯的,现在竟也半推半就地允了杨靖。
二人因着这件事,反而比往日更加柔情蜜意了起来,说是蜜月也不为过。
且说张婕妤私下挑拨了几回,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