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世伯世叔地唤下来,收到的礼单落得比书本还高。
皇后在后宫瑞祥殿接见命妇,因身体不便,所以没说几句众人就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萧沧海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倦了。墨香劝道:“殿下不如就在这瑞祥殿歇一会儿吧。外面风大,殿下这会儿没精神,上了玉辇被风吹着了怎么办?”
萧沧海一笑:“我哪里那么娇弱了。不过这会儿真困了。罢了,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吧,睡醒再回去。”
墨香扶着他到后殿躺下休息。萧沧海不忘吩咐道:“你回凤仪宫看看,如果太子和二皇子回去了,让他们下午多歇会儿,晚上咱们还有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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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在旁道:“殿下,还是奴婢去吧。奴婢正好还要去御膳房看一下殿下的药膳准备得如何了。”
萧沧海困倦劲头上来,懒洋洋地道:“那就让墨香留下吧。”说完便转头睡着了。
待他一觉醒来,已到了傍晚,前殿的小宴早散了,便让宫人服侍穿好衣服,坐上玉辇回了凤仪宫。
一进凤仪宫,萧沧海便觉得有些异样。
墨香扶着他的手慢慢往里走,奇怪地道:“染香姐呢?怎么研香也不在?”
萧沧海不喜人多,也不喜欢太监,所以内殿中平时只有四个大宫女和两个嬷嬷在,另有四个太监在外殿伺候。
四个宫女以染香、墨香为首,再有研香和留香。两个嬷嬷是萧沧海有孕后才从内务府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今日皇后在瑞祥殿接见命妇,她们都在近前伺候,这会儿跟在后面还没进来呢。留香前些日子感染风寒,并无大碍,但鉴于目前皇后身份贵重,稳妥起见,还是避在房间里歇息。因此此时留在凤仪宫守值的大宫女应是研香,又有刚才回来传话的染香。
不过这两个现在一个都不见,连打扫收拾的小宫女也没有人影,殿里有些太过清净。
萧沧海眉头微蹙,慢慢转过内殿廊厅,正要往里间走,忽然听见大门碰地一声撞开,染香狼狈地跑了出来。
她一眼看见皇后,不由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见过殿下。”
萧沧海轻蹙眉宇,淡声道:“你慌什么,像什么样子。”
染香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萧沧海看清她云鬓微乱,衣衫有些不整,不由心下一沉,扶着腰慢慢踱进寝殿。
屏风后传来一声怒喝:“朕让你滚出去!”
萧沧海淡淡地道:“陛下让谁滚出去?”
杨靖一愣,正要起身,却见萧沧海已经加快脚步转过屏风,一双星眸锐利如箭,直往龙榻上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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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坐在床边,身上只着单衣,披肩散发,脚下赤足,身后的龙榻被褥凌乱。若是平时,这不过一副睡醒起床的模样,但是结合刚才染香的情景,再一细看,杨靖脸上红潮未消,不知是羞是恼,就由不得人不多想。
萧沧海眉间一冷。
杨靖连鞋子也顾不得穿,慌忙起身道:“沧海,你回来了?刚才朕不是在呵斥你”]
萧沧海原本眉宇凌厉,眸色含霜,但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神色缓和了下来,道:“我知道陛下不是在说我。”
杨靖想到刚才的事,眸中闪过恼色,却又压了下去,过去扶住萧沧海:“你先坐下,站着太累了。”
萧沧海坐到床边,抬眼扫了一下呆立在旁不敢出声的墨香,道:“你先下去吧。”
墨香想到还在门外跪着的染香,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低低应了,行礼退下。
杨靖想说话,萧沧海却眉头一皱,道:“陛下,您还没有穿鞋子呢。”
杨靖低头一看,果然双脚还赤裸着。
宫里生着地龙,地上也铺着柔软暖和的地毯,因此虽是严寒之际,却温暖如春,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
杨靖不在意地道:“没事,朕火力壮,不觉得冷。”
萧沧海瞪他一眼,嗔道:“平日里尽对我罗嗦这个啰嗦那个,临到自己身上却这般马虎,岂不是故意让我担心?”说着扶着腰,沿着床榻缓缓下滑,竟屈膝跪到了杨靖脚边,亲自拿起鞋子帮他穿。
杨靖呆了一呆,忙道:“你做什么?快起来,这种事不用你做!”
萧沧海按住他的双膝,低声喝道:“别动!今天就让我服侍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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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不敢动,萧沧海的肚子就顶在他膝前,一动就能碰到。他急道:“你肚子这样大了”
“知道我肚子大了就别罗嗦。”萧沧海不耐烦地打断他,抬起杨靖的腿仔细帮他把两只鞋套上。
穿好鞋子,萧沧海捧着肚子伸出胳膊:“扶我起来。”
杨靖连忙将他小心地扶起来。近眼去瞧,只觉萧沧海的肚子又比前几天大了一些。
萧沧海慢吞吞地在床边重新坐好,这才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染香那奴婢惹你不悦了?”
杨靖闻言,脸色微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