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实地,秦冰河摸了摸。地上没有半点水气,甚至还有些灰尘,干燥得很。
有一处小道在旁边,用藤蔓掩盖着的。
秦冰河拉开藤蔓,总觉得自己好像打通了什么,他脚步加快,一步步朝前面走着,最后开始奔跑起来。
空旷的地方逐渐露出本来样貌,是一座地下城。
“啊,秦将军!你可算来了!”门口的人见着他高兴的拍了手,立马往里头喊,“秦将军来了!秦将军来救我们出去了!”
“慢点上来,诶!搭把手!”
副部直接找人将井口拆了,往下挖通了一些,让人上来得更加方便。
近千人躲藏在地下城中,他们州府大人知道自己这儿是要道,多年以前便准备着这个地下城,供全城人居住,以抵抗侵扰。谁知道自己还没来得及部署,南国将领已经先一步打开了他们城门。
人员上来得差不多了,副部下意识的翻身下井做收尾工作。
进了地下城后,发现自家将军正楼抱着一个人不放。
那人穿着粗布衣服,见到他后,伸出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瓣。
副部立马捂住嘴,瞪大眼退了出去。
刚出地下城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哽咽声。
“我以、以为你死了我把你、你尸体放在毡房里找人用玄冰冻着我想着你再等我两年,我把弟弟养、养大我就来找你再也不让你、你等了”
“脱了衣服金蝉脱壳骗那卓一跃罢了,傻小子,怎么就这么信了呢。”
“他、他把你绑、绑在马上,拖了好几里远我、我一直追,一直追追到的时候脸都坏了心好疼啊十安我心好疼啊十安!”
秦冰河躺在床上昏睡了两日,起身时觉得脑子都睡疼了。身上每一寸都酥酥麻麻的。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十安没有死,他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醒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秦冰河回过神,窜进被窝里把那人拥入怀里,嘟囔着说:“我以为是梦。”
秦钟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睡这么久还睡傻了呢?”
“你早就知道南国会包抄回来?”
“嗯。平王在卓一跃那儿有探子,陈宇第一时间知晓告诉了我。原本我就不想管这国家之间的破事儿,干脆寻个理由带你走算了。”
想到秦钟发那通脾气,引得自己丢下一切去追。
秦冰河了然,说:“可你还是随我回来了。”
“看你那么顾及野狼军,我哪儿还敢折腾你啊。”秦钟笑着摸摸他脑袋,说,“你一走我便部署了。等卓一跃的兵马到,这已经变成了死城,卓一跃来得太快,我跟着官兵退的,怕被认出来就换了身衣裳。谁知被那人捡着,做了个局对付你。”
回忆起那痛意,秦冰河连忙摇摇头,说:“快别提了,我喘不上气。”
知道这次把人吓坏了,秦钟笑着伸手,把那大狗似的男人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肩膀,说:“是相公对你不住,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唔。”
“将军,远城那边守着的部队,南国不日便会委派来使,商谈远城归属。”吴回看了看信,随后递给了秦冰河。
秦冰河接过,大致瞥了眼便扯碎丢那火盆里,说:“让野狼军休息,隔日回远城。”
“是。”
“商谈我就不去了,在这儿等你吧。张勉回双龙山接家姐去了,我还得等他消息呢。”
“不行!”
秦钟挑眉,一旁的吴回立马低头退出毡房。
不管人在不在,秦冰河这牛脾气还真是上了头,拉着秦钟的手臂说:“你得跟我去远城。”
秦钟无奈,搂住他的腰,说:“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不跟我一起去,我就不吃饭不睡觉,成天打打杀杀,沾一身血还不洗澡就上床。”
“”你三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