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河一路走那气都不散,回头猛的一脚踹到那墙壁上。石砖砌的墙壁立马出现一个破洞,轰隆一声,吓得身后跟着的吴回一抖。
“什么玩意儿!”
秦冰河缓了一会儿,深吸几口气,回头对吴回说:“我看着像生气吗?”
吴回小心翼翼的把秦冰河紧蹙的眉毛抚平,说:“现在好些了。”
秦冰河便保持着这个姿势进秦府。
原以为心尖尖上的rou应该还在睡着,谁知人早就起了,坐在院子里和青衣紫衣聊天,青紫伴身,郎才女貌,好不快活。
他倏地坐在石桌前,喝了一口秦钟面前摆放的凉茶。
秦钟看他一眼,笑了下,说:“谁惹你生气了?”
秦冰河回头对着那吴回就是一瞪。
你不是说看不出来吗!
吴回立马扬言军队还有事,弓着身出去。
两位姑娘也遮住嘴角的笑意,盈盈一福身,带着伺候自己的小丫头离开。
从他认识秦钟开始,自己那些小情绪就没能瞒住过。秦冰河挑挑捡捡的,把刚刚的事儿一说。
秦钟托着下巴,说:“我一个无名之辈,还能换城池一座粮食万担丝绸千匹。这生意不划算啊。”
秦冰河配合的点点头,说:“对啊,你重要多了。”
秦钟失笑,这小狼崽子,
看到秦钟游刃有余的模样,秦冰河也觉得心里平静多了,见着院子里没人,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揉着他的窄腰,说:“可还疼?”?,
秦钟脸一红,拍了他一把没搭腔。?
隔了几日,天气越见暖和了。秦府外头热热闹闹的,不知道在吵个什么。
秦冰河给身旁那人掖好被子,看他睡得正香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额头。
尼小子跟他说过,北国人一生只亲吻一人的额。
怕自己没个轻重的给人折腾醒了,秦冰河轻手轻脚的掀被子,准备下床,却突然被人扣住脖子往后倒去,结结实实的摔在床上。
“撩完就跑?”
秦钟哪儿迷糊着,清醒得很,低头跟他交缠起来。气氛正好,状态正佳。秦冰河扣住他的后脑,叹气,说:“今儿不想去见平王。”
他只想在床上抱着他爱人,两人什么都不干,说着闲话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天。
“远城的事儿还没了呢,懒虫。”秦钟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有北国人那般深邃的五官和高大威猛的身材,也有南国人那般纤细脆弱的灵魂。,
?,
?
两人又闹了一阵才起来,还没用早餐,外头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十安!许久不见!”
背着他敢叫十安的人,只有一个。
秦冰河眼睛瞥过去,王阳正擦着脑门上的汗进来,说:“这远城怎的这么热。”
秦钟也是许久没见他,打了声招呼。
王阳笑嘻嘻的看着秦冰河,见他仿佛不是很乐意见着他的模样,朝身后一指,说:“还他娘的丧着个脸呢,看看我带谁来了。”
身后三个小大人正探着脑袋望他。
秦冰河难掩喜色,过去把那双胞胎一下抱怀里,往上头一颠。
李礼立马挣扎起来,拍着秦冰河的肩膀说:“义哥!我十五了!你当我五岁呢!”
秦冰河也不管他,见他挣扎得厉害,便只抱起李智,说:“还是智儿乖顺。礼儿怎么一点不见长进。”
,
?,
?
两人旁边还有一个小青年,长得跟秦钟差不多高了,就是五官依然稚嫩,有些怯弱的躲在李礼身后。
秦冰河瞧见,招招手,说:“钟鸣?”
钟鸣哪儿想着恩公还记着他名字,连忙上前应声。
秦冰河见他个子高了,人也英俊不少,就是性子还软,被他一看脸都红了。
“劳你照顾他俩了。”
“不、不他们都很好”
李礼连忙反驳,说:“我们还照顾钟鸣呢!”
秦冰河揪了下那跟炸了毛的小孔雀似的李礼,说:“臭小子,脾气一点没改。”
李智也想念自己义哥,见他抱了半天,怕他劳累,连忙拍拍他自己下来,说:“义哥无事便好,我们在家中老是担心你。路途遥远,信件又送得迟缓,礼儿和钟鸣都担心着呢。”
李礼脸红红的,说到:“谁担心他了!”